這些都是她美好的回憶，是她年少之時就一顆暗許的芳心，哪怕姑姑不同意她和厲則凜在一起，哪怕家裡都說他將來是要聯姻和程安安在一起的，她都不在意，姑姑當年可以沒名沒分的跟在姑父身邊那麼多年，最後不也熬成了堂堂的厲夫人了，她也可以等的。

可惜神女有意，襄王無情，楊珺珺美化後的回憶，一點也勾不起厲則凜的情緒。

別說他不可能對楊琴的侄女有什麼想法，就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已不記得還有楊珺珺這麼一號人物了。

夜風將楊珺珺輕柔的聲音吹送了過來，可厲則凜卻越來越不耐煩，他忍著煩躁撇過頭，正好看到站在遠處，正抱著雙臂一臉看戲表情的許星瓷。

「不好意思，我等的人到了，請讓讓。」

楊珺珺呆愣在原地，自己說了那麼多，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嗎？不可能的！

厲則凜繞過她，走向許星瓷，這個小沒良心的，就知道看戲，一點做人女朋友的自覺都沒有！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厲則凜伸出胳膊，許星瓷自然地挽了上去。

兩人相攜離開了厲家，經過楊珺珺的時候，連眼神都沒看她一眼，仿佛她是個透明人，剛剛的一番真情流露都像一場自我感動的默劇。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雙腳像是被釘住了一般不能動彈，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內心逐漸從失望難堪，變得嫉妒憤恨。

天色還沒完全暗，厲則凜沒有直接回半山區，而是帶著許星瓷去了一個山頂。

離開了基地的核心區，這裡顯得有些冷清，少了些人聲鼎沸，多了絲寂寥落寞。

山頂上有些風，厲則凜脫下來外套披在許星瓷身上，「小心著涼。」

「不用啊，我要是冷的話，可以自己從空間裡拿衣服。」許星瓷作勢就要脫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被厲則凜按住了手。

「披著吧，就當我熱，可以嗎？」

「哦。」許星瓷默默地縮回了手，外套上還帶著人體的溫度，和淡淡的煙味。

「你抽菸了？」

「沒有，是其他人抽的，你不是說不健康嗎？我很聽話的。」

許星瓷偷偷瞄了他一眼，想說二手菸也很不健康，可又覺得太煞風景了，自覺地噤聲了，厲則凜突然帶她來這裡，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吧。

「過幾天我們要去N城出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