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外表, 也可能是只有船長才能感知到的東西,或許和唯有關。
陸清清盤算著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神使和船長之間的關係,合作或依附,上級、平級還是下級,這決定了她在接下來的對話中該採用什麼樣的態度。她挑了挑眉,語氣平和,「現在有什麼情況需要我了解嗎?」
她沒有用「交代」或是「吩咐」之類帶有身份差異的詞彙,特意說得含糊,暗中觀察著船長的反應,見船長歪著頭思索,心裡鬆了口氣,看來沒有引起他的懷疑。
「大副你得給我留下。」船長想了想,又補充道,「還要給我留個廚師和兩個船員。」
陸清清問:「把黑子留下?」
船長:「……隨你。」
幾句簡單的交談,陸清清猜測神使與船長更趨向於平等合作的關係,而神使可以決定這艘船上人的去留,為什麼要去掉人和怎樣去掉人是重中之重。
船長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辦公桌邊拿起只做工精緻的玻璃杯,又從一旁小冰櫃中夾出個冰球,倒了半杯色澤棕黃透亮的威士忌,在手中晃蕩兩下,喝了一口,走回來隨手遞給陸清清,「喝點?」
陸清清不確定兩人是初次合作,還是之前有過接觸,隨意地瞥了眼船長,「你覺得我會喝嗎?」
船長彎起嘴角,幽綠色的眼中染上細碎笑意,「怎麼也要嘗嘗吧,不然我會傷心的。」
陸清清接過玻璃杯,轉了半圈,濃烈的酒精味道直衝鼻腔,她硬著頭皮挑了另一側杯口淺抿一口,竭力控制著面部表情,還是沒忍住輕輕蹙起眉尖,小口咽下去後喉嚨和食管都燒起來。
「好喝嗎?」船長笑意更濃,拿回陸清清遞來的玻璃杯,卻是照著陸清清接觸過的杯口印下嘴唇,又喝了一口,「沒有煙燻的味道,是我珍藏的最甜的一瓶了,我覺得很適合你。」
如果陸清清是新手玩家,可能還會被這樣一個好看的小東西撩動心弦。可她現在被副本磋磨得心跟在超市殺了十年魚的刀一樣冷,於是很不給面子地敷衍道:「一般。」
船長悻悻地將玻璃杯放回辦公桌,意興闌珊地把自己摔進沙發,隨口說道:「今天船艙進了霧。」
「嗯。」陸清清應了一聲,「怎麼了?」
船長攤攤手,「但是船上並沒有少人,你失敗了?」
她飛快思考,原來開窗放霧進船艙的是神使,目的是去掉船上的人?都叫神使了,手段這麼低劣嗎? !
陸清清反問:「你難道不知道是哪裡進來的霧?」
船長說:「還能是哪裡,機器都顯示出來了,不就是那些填海小石頭們的房間。」
陸清清又學會個新名詞,填海小石頭,想必是對他們這些倒了八輩子血霉才被貨船救起的乘客別稱。
她不咸不淡地回:「是我的房間。」
「哈?」船長愣了愣,繼而重拾興致,「我都忘了你也住那裡,你在玩什麼新花樣?」
陸清清笑眯眯地說:「你猜猜看。」
船長:「你想先對室友下手,其他人肯定想不到兔子會先吃窩邊草,所以懷疑不到你頭上。」
看來神使和往生物不同,要在人類中隱藏身份,陸清清默默總結後搖搖頭,「不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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