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書筠仍然搖頭了。
「我知道了,你的煩惱是你最後終於對你父母動手了是嗎?」之前給許白君提供過線索的那名女玩家忽然想到了什麼,驚恐地深呼吸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時家夫妻的行為其實是在暗示他們已經躺在了墓碑里,模糊的面容代表著時書筠記憶里對父母的印象已經不清晰,只有足夠長的時間才能讓最親近的人在記憶中變得模糊。
時書筠瞥了一眼那名女玩家,有些好笑地說道:「還是不對。」
「是求而不得。」
時書筠猛地轉頭盯著許白君,神色發生劇烈變化像是在一瞬間被人戳破了心底最大的秘密。
看時書筠的表情大家就知道許白君這話應該是說對了。
「為什麼是求而不得?」唐樂新覺得有些不能理解,明明所有的線索都是指向時書筠父母對她錯誤方式的愛護。
「人生八苦之一,求不得。她狗毛過敏不想和狗接觸,但小時候的她做不到,長得些,她只是不想見陌生人,這些陌生人可能只是指很多年不見的親戚或者住在附近不熟悉的人,但父母卻要求她微笑、打招呼,只是一些很簡單的事情,不做就會被責備,等到成年了,以為終於可以不再做不喜歡的事情,卻發現小時候的期盼就只是期盼而已。」
許白君從放娃娃的柜子里拿出了幾張日記紙,她剛才讀了其中一部分。
「你對父母的印象變模糊是因為你在成年時就做了選擇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痛苦了!」都被許白君說出來了,時書筠也不再費力偽裝,她歇斯底里地吼著,「為什麼他們不願意聽我說話!我過敏是會死的,他們只會叫我堅持,說多接觸就會好了!我不喜歡出去,我不喜歡說話,我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在房間裡看書!路上碰見人,我都不認識,叫過一次還不夠嗎?為什麼要讓我和不認識的小朋友一起玩!沒有一件事是我想做的,我想做的事情都沒有人支持我!我... ...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嗚......」
「沒有人理解我,嗚嗚嗚嗚,沒有人明白我的痛苦,你們也不懂!不懂!」時書筠哭著吼道,她使勁地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淚水,很快臉上就紅了一片。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共通,我們當然不懂。」人群里有人突然開口說道。
許白君瞥了一眼人群,沒找到開口說話那人。
現在繼續刺激時書筠可不是什麼好辦法。
但就像之前那人說的,變成過娃娃的玩家之一因為變成娃娃那段時間累積的憤怒,用桌上的水壺潑了時書筠一臉的冷水。
「你的煩惱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把我變成人偶?」如果不是顧忌著時書筠可能就是副本BOSS ,這名生氣的男玩家已經出手揍人了。
他沒有信心應對副本BOSS,所以魯莽的行動中又帶了一絲謹慎。
「你們......」冷水並沒有澆醒時書筠,她抬起手指向在場的玩家們,「你們都要變......」
一段黑色的影子打掉了時書筠的手,她的手腕直接被打折,垂落下去無法再指向別人。
「你們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時書筠看著不自然垂落的右手手腕,她陰沉沉地說道,「其實我也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死了,他們大概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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