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皇太后和胡皇后就更不說了，即便人不在了，但曾經侍候過，在她們手底下做事的宮人都還念著她們的好。

你呢，沒有，一個也沒有。連喜鵲喜琴都恨極了你，都不需要嚴審，就把你抖的一乾二淨，你說你失不失敗。」

汪氏咬牙切齒，氣的眼睛都紅了。

喜鵲和喜琴都是她的陪嫁，都背叛了她。

可惡的賤婢。

「你這種人是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什麼事都怪別人，自己就沒有半點錯嗎？

身為主子，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找的嗎？落到現在的下場，最活該的就是你，自作自受，害人害己。

最大的錯就是你，汪罪人。」

「嗬嗬……」

汪氏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漲得通紅，雙眼瞪得渾圓，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

何宮女那刻薄惡毒的話語，就像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子，冷酷而尖銳地刺向她脆弱的心窩，每一句都深深地刺痛著她的靈魂。

汪氏覺得自己像是被千萬隻毒蟲啃噬般痛苦不堪，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怒和委屈。

她最大的錯就是不夠心狠。

「汪庶人可知，小公主生病了。」

汪氏一頓，她詛咒朱祁鈺、吳太后、李嫦曦和杭惠妃母子，卻並沒有詛咒自己的兩個女兒。

儘管汪氏對兩個女兒不喜，覺得因為她們緣故，所以自己兒子沒法來投胎。

但她沒有害想過害死這兩個女兒。

只是一想到小女兒早產，體弱多病也是正常的。

何宮女看著汪氏聽到小公主生病也無動於衷，不由哼聲，「像你這樣的人，就不該有孩子，對自己的女兒都這樣冷漠心狠，還好沒有生兒子。」

「你懂什麼。」

汪氏喝斥出聲，「就因為她們克著本宮才生不出兒子。」

兩次懷孕，她都夢到可愛的兒子了，可生出來偏偏是女兒。

就是她們給克的。

何宮女不可思議，汪氏這種人自私自利，才是真正的冷血無情。

「生了女兒又如何，先開花後結果，如果你沒有與皇上作對，沒有失了皇上的心，兒子遲早會有的。

當初在郕王府時，皇后娘娘臨產那會，如果你沒有去圍獵場賽馬，就不會小產，說不定那次懷的是兒子，卻因為你任性妄為而沒了。

你兒子都不敢來投胎，不是因為兩個公主克的，而是你克的。」

「閉嘴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汪氏暴怒抓狂，那尖銳的嗓音都快刺穿何宮女的耳膜，嚇的何宮女都離汪氏遠遠的。

也怕引起了外面禁軍的注意。

何宮女看著汪氏那樣子，嗤聲，「自欺欺人。」

她沒有再靠近，去刺激汪氏。

汪氏靜靜的坐在地上，抱著雙膝緊咬著牙關。

她一直在告訴自己，她沒錯，錯的不是她。

她最大的錯就是不夠心狠。

只有不斷的給自己催眠洗腦，她才能克制自己內心深處的情緒。

那洶湧如潮的悔恨都要把她給湮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