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那个时候毕业,她唱的歌是《喜帖街》,宁挽霁那个时候还说,这首歌应该是她唱,而不是何清秋唱,可她从来就不知道,或许有感情就会一生一世吗这句话,何清秋唱的是她的心里话。
这个世界上,有缘无分的人大概才是最多,念念不忘,未必是必有回响,好在她最好的朋友摘下了她的月亮。
何清秋轻声笑了笑道:“你只是怎么?只是因为太喜欢季时景,所以迫不及待的想他,念他,想要回去见他,是这样吗?”
心里最隐秘的想法被好友这样赤/裸/裸的揭穿,宁挽霁的脸和耳侧都微微的有些变得红热起来,好在何清秋没有过多的计较,而是扯起她的手接着道:“好了好了,别在这里陪我了,赶紧回去找季时景吧,我可不耽误你们两个小情侣小别胜新婚。”
何清秋说着放开了宁挽霁的手,看到她有些不好意思,明显带有些抱歉的目光,显然是听到她方才那句见色忘友,所以感觉到有些许不安,何清秋明白,面前的女孩子也是真的把自己放在至交好友的地方,才会因而觉得抱歉,但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对于好朋友的如愿以偿,她更多的是欣喜。
如果有可能,她更希望自己的遗憾,能在她身上圆满,何清秋轻声笑了笑:“我没生气,宝贝,走吧,去见你想见的人吧。”
宁挽霁点了点头,继而离开她,用几乎可以说是奔跑的速度,在冰天雪地里去找自己的那台车子,只是因为她知道,她想见的人,同样也很想见她,而想去见自己想见的人,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
她等不及了,因为她每一秒都在想他。
*
季时景抵达家中还算顺利,尽管是在晚高峰,但是堵车的时间,比他想象的稍微短了一些,和宁挽霁通完了那通电话后,抵达家中,用了五十分钟的时间,两个人通话的时长大约有四十分钟。
他的小妻子就好像有讲不完的话一样,像倒豆子一样的同他讲了很多,他本就是寡言少语的人,却不会因此而感到厌烦,相反的,心里有某个地方,因为她而感觉柔软。
管家将车停在车库里,之后离开,季时景刚从车库出来,走到房门前,用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他从怀中掏出钥匙,还尚未来得及开门,便感觉到奔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他转身,回过头。
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体扑上了他,紧接着是细密的亲吻落在他的耳侧,唇瓣,似乎要将所有的爱意都宣泄出来。
他还未来得及回话,便听到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suprise,季时景!”
第65章惩罚
季时景没想到宁挽霁会以这么快的速度赶回来,他的小姑娘几乎是两条腿挂在他身上的,环绕住他的脖颈,不肯从他身上下来,季时景用手轻抚她的发梢,感觉到她发端的凉意,垂眸,抬起宁挽霁的下巴,与她对视,贴着她的鼻尖低声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嗯——”宁挽霁把唇印在他的薄唇上,用舌尖轻轻地撬开他的唇瓣,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轻声道:“因为你在,所以想早回来一点,季时景,你不在的这些天,我很想你。”
小姑娘的发端末尾是融化了的雪花,她身上还带着些许的凉意,但能感觉得出她整个人陷入了兴奋的状态,她蹭了蹭季时景的胸膛,毫不掩饰的把自己的思念全都倾诉出来,想让他知晓。
“这两周内,你离开了十四天,三百三十六个小时,两万零一百六十分钟,这么长的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好在你回来了,季时景。”她用双手圈住面前人的脖颈,接着轻笑道:“欢迎回家。”
季时景被小妻子的这句欢迎回家,莫名其妙的他的心会不由自主的随她轻颤了一瞬,她方才扑上来的时候,对他而言,的的确确算得上是惊喜,他无奈地低下头,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帮她把她头上戴着的美乐蒂帽子摘了下来,又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固定住她的腿,防止她从他身上滑落下去,没办法,宁挽霁不肯从他身上下来,只能他就这样抱着她,纵容小姑娘的娇气。
他明白,从前的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不符合他身份的举动和行为,但是他此时此刻,却是真实的在纵容着自己小妻子一些称得上是骄纵的坏习惯,这与之前的他的准则背道而驰,但是季时景心中明白,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并不反感,甚至隐隐约约称得上是喜欢,看着宁挽霁如此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的样子,他也无法去数落她这样子抱着他在外面实在不是什么过于体面的行为。
季时景会选择纵容她的绝大部分行为,只要在她不是伤害自己,会让自己身体出问题的情况下,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为了她改变了太多,不停地为了她将自己的可接受的底线降低,只是因为她喜欢,仅此而已。
夜里七点钟,北城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宁挽霁在玄关处胡乱摩挲,想要去按到灯的开关,却怎么也按不到,她费力的想去够,可是却碰到一片虚无。
季时景将外套扔在地上,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双腿,另一只手反扣着将她的羽绒服拉链拉开,扔到地上,将她扣在玄关处,用舌尖轻轻舔舐她的唇瓣,继而用他的舌尖与她勾缠,他把她整个人固定在玄关处的墙壁上,长驱直入的品尝着她口中的甜美,迫使她的舌尖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这是一个太过漫长的亲吻,导致宁挽霁几乎要呼吸不畅,眼泪都要从瞳孔中溢出来,她眸色已经变得支离破碎,感知到过分灼热的温度像滚烫的岩浆,几乎要裹挟得她无法呼吸。
似乎是在惩罚她之前话语里的足够大胆,季时景明明知道光源在哪里,却没有开灯,将手伸进她的衣服下摆,是冰火两重天的温度,宁挽霁觉得,大概就像是月亮与太阳是注定的正反面与互补,而现在,她这轮月亮也被迫被太阳的光芒所吞噬。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招惹季时景,她没有想到要被迫承受这样漫长且难以忍耐的亲吻。
宁挽霁今日穿得是一件针织的修身的连衣裙,是秋冬新款的高定,样式并不繁琐,她喜欢过分华丽且繁复的东西,但那种东西在冬天里并不保暖,所以为了保暖起见,她还是选择了季时景为她挑的这件简洁且大方的秋冬连衣裙。
好吧。
其实也有那么一层其他的因素,宁挽霁想,大概是因为季时景回来,所以她才会想穿一件他喜欢的衣物来暂时性的选择对他屈服,她是想让他开心,但同样,这件衣服的选择,她也没那么嫌弃。
宁挽霁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这种不自在,来源对黑暗的恐惧,也来自于季时景在裙摆下作乱的手指。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却被那人桎梏住,迎接来的是更狠,也更为迫切的亲吻,像是要把她肺部的所有空气都吸食殆尽。
不得不说,季时景的手指格外好看,宁挽霁曾经看过他弹钢琴的样子,中学时期,这双手曾在黑白琴键上弹奏出过分流畅的乐曲,也能让无数女孩子对他倾心不已,而现在,这双过分漂亮的手也同样能够让她为之倾倒,季时景的手指实在是太像一件纯洁无瑕的工艺品,而现在,这件工艺品也染上了本不属于它的污渍。
宁挽霁不得不承认,她其实从现在这种过分黑暗的情况中,体会到的不仅仅是恐惧,还有对他的依赖感,依偎在他怀里,会让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良久的唇齿相依,宁挽霁才被从他怀中放开,她望了望被扔在地上的衣物,摸了摸唇瓣,直觉唇瓣已经变得红/肿,扯了扯季时景的手接着道:“我以后再也不要吃京捌了。”
想起她之前的种种豪言壮语,季时景顿了顿,用手指勾蹭她的鼻尖:“之前不是闹着要吃?你不是说,你很喜欢这种零食?”
“之前是之前。”宁挽霁据理力争道:“现在是现在。我要重申一遍我的原则,我的胃口很小,吃不下那么多有的没的。”
“嗯。”季时景点点头,接着从地上捡起衣物,拿进洗衣间,扔了进去,看着宁挽霁红肿的唇瓣,眸色变得深沉起来,直到小姑娘发现他的目光。
宁挽霁回过神来,看了看他,接着道:“看什么,我很好看吗?不要亲了,再亲明天就没办法见人了。而且,过几天还要回老家。”
她胃口的确很小,吃一点就会撑,但是不吃却还是会馋,像一个不知节制,只会贪吃的小猫咪,就如同她对冰淇淋的热爱也是一样,如果不吃冰淇淋,她会想得不行,吃多了,又会把自己的胃搞得特别难受。
季时景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为难她,他一直都知道,宁挽霁是一个只会口嗨的,话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她房间里的那些东西大概刚好符合她的胃口,不过分的多,也不过分的少,而且还能让她高兴。
但是想起之前电话中的小插曲,季时景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她把她那些心爱的东西扔掉,她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帮她完成,而并不需要一些她买的那些不健康的,甚至会影响到她身体的东西来替他完成,这样的贪吃是行不通的。
衣物方才落在地上已然弄脏,但是季时景只是沉默的把它们扔到了洗衣机里,什么都没说。
他回到客厅,客厅的灯光明亮,宁挽霁抱着她的美乐蒂玩偶在一板一眼的数落着季时景方才的罪行,但她数落了一会儿才发现,好像季时景也没有那么可恶,更何况,最先开始那个亲吻的人是她。
……
想到这里,宁挽霁抬起头,与不远处的季时景四目相对,他原本过分整洁的白衬衫已经变得凌乱,领口沾染上了她的口红印记,但他只是安静的在这样过度寂静的氛围里与她对视。
有片刻的寂静,紧接着,宁挽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是不争气的把美乐蒂玩偶放了下去,朝他走了过去,紧接着撒娇一样的把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开口道:“你不嫌衣服脏么,方才直接全都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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