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是两家人一起过的，陆寻一家到N市来，年夜饭是在聚福楼的大包间吃。

席间谈到了陆沉月在学校寝室被偷拍的事情，余慧玲言谈间对南大都有些不满。

“有时候真不知道学校招了些什么人，素质低下，最出来的事比社会败类还恶心。”

“我在想沉月要不要之后去留学，反正学的是外语，国外环境不是更好？”

陆沉月权当没听见，她回家这几天已经听余慧玲说过，当初她选了南大和这个专业令她很不满，这次偷拍照一出更是令余慧玲心里恼火，开始有了让她出国留学的念头。

陆沉月想过未来的自己或许会出国学习，但不是现在。

她没一口回绝，只说现在不想去，但余慧玲性格强势，觉得是她再一次忤逆自己，没放弃这个念头，喊陆沉月最好现在开始就准备语言考试。

过年了到聚会上也要说几句。

“你要出国？”

陆寻坐在陆沉月旁边，低声询问。

他最近把那一头银白的头发重新染了回去，不是纯黑，而是带了点幽蓝，在灯光下有种深邃的幽亮感，衬得眉眼俊挺，只那里一坐就有种大帅哥的氛围感。

“不去。”陆沉月动了动唇。

他的表情明显一松，嘴角的笑意又重回，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无息握了上来，寻到了她的指缝，扣住，十指交握。

家里人就坐在一起，还算是热闹地吃着饭说着话，他们悄悄摸摸在桌下握手，紧张又刺激。

陆沉月没在家里人眼皮子底下同陆寻这么亲密过，她有点紧张，紧张下一秒有谁走过来就能看见二人相扣的手。

没有哪个兄妹会这样偷偷牵手，到时候就算再找借口也掩盖不了他们是在恋爱。

可陆寻的手指温暖修长，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能感受到他那种爱不释手，陆沉月脸颊又染了点粉意。

陆寻偏头看她，穿着纯白毛衣的女孩在暖融融的灯光下却像是雪一样清泠泠，绸缎似的黑发披着，眼眸乌亮得像是盈了一层薄薄的水，眼睫煽动的每一下都好看得不得了。

怎么会这么好看？

陆寻想吻她，想抱她，想吃她。

他忍耐了很久。

到了后半夜终于忍不下去了，他趁着人不注意带沉月出了包间，两人去了外面的阳台。

临近午夜十二点，已经有人开始放烟花，斑斓的五彩烟花绽放在黑沉的夜色中，照亮了底下车水马龙。

陆寻拉开窗帘挡住他们，抱住了沉月，“我们就在这里过今年最后的一天。”

陆沉月在他怀里，抬头看见他漂亮的下颌，心情放松，“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