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杨间神色动了动：“没听说过。”

“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您这类英雄人物自然没有听过。”李瑶说道。

杨间道；“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了，你知道我来看望我母亲，所以特意控制电梯把我带过来，显然是早有准备的，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比较容易得罪人，所以不管什么事情你们最好得有个心理准备。”

“因为大多数的情况之下我是不会同意的。”

李瑶笑了笑：“很少见到这么直接，不虚伪的人了。”

“没能力的人才需要和别人虚伪，因为怕得罪别人，从而间接影响自己的利益，我这类人命都不在自己手上了还会在意这个？”

杨间说道：“所以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某些不认识的人身上。”

“说的有道理，您这类人的确是没有必要浪费口舌和别人虚伪客气，直接了当的做法才跟符合您的风格。”李瑶示意道：“不过招待客人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您先请坐，我给你倒杯茶慢慢的说，因为有些事情和你有着密切的关系，我想您应该知道详情。”

“看来你是平安大厦的工作人员份上，我给你五分钟。”杨间皱了皱眉，考虑到这里有总部的背景在，他并没有直接转身离开，而是看了看时间，走过去道。

“你喝茶还是咖啡？果汁也有。”李瑶走到了旁边一个小吧台道。

杨间道：“快乐肥宅水就行。”

李瑶愣了一下，拿了一瓶灌装的饮料送到了茶几前；“您的口味真独特。”

“很普通，并不独特。”杨间道。

“说说看吧，找我什么事，该不会是想公关我吧？说实话，我对你这种老女人并不太敢兴趣，如果要公关我的话希望能找一个符合我口味的。”

李瑶笑意微微一僵：“您的想法也很奇怪。”

“奇怪么？毕竟你这种穿着打扮像极了我身边的某个老阿姨，可惜你的情报好像是落伍了，她喜欢这么穿不代表我就喜欢。”杨间缓缓道。

江艳就自我陷入职业诱惑不可自拔，以为能把杨间迷的不要不要的，殊不知他口味根本就不是这个。

“在说正事之前，我想问您一下，对于队长计划你怎么看？”李瑶说道。

杨间道：“我坚决拥护总部的任何一个决定，只要一切为了人民着想的计划我都非常的赞同，并愿为此奋斗终生，哪怕是牺牲生命。”

“……”李瑶如果不知道这个杨间的档案的话，差点就要被他这番话感动了。

“据我得到的消息，目前队长计划的名额已经陆续确定了下来，所剩下的名额已经不多了，应该还有两个位置。”李瑶缓缓的说道：“而这其中却并没有你，也就是说按照正常情况下的话你大概率不会成为队长计划的人选。”

“哪怕你已经提名了，并且还是热门人选。”

杨间皱了皱眉：“我连队长计划都不知道这选人就结束了？这也太扯了吧，感觉有黑幕啊。”

李瑶笑了笑：“有些东西早在计划制定之初就已经定好了的，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更改的，而且这计划的背后有各方支持，并不仅仅是总部参与里面，虽然您的履历很精彩，但你的存在却不符合各方利益的需求，所以您能理解，对吧。”

“懂了，说白了就是我这类吊丝，既没有竞争力，又不受控制，资源放在我身上就是浪费，嗯，之前好像有人向我提起过这事情，和你的话差不多。”杨间想起了昨天在机场钟山说的话。

他的意思是集结一批顶尖的驭鬼者，争取话语权，拿到一位队长名额，不过被自己拒绝了，但钟山却并不生气，依然在等待他的答复。

“你的特殊性自然会不止一批人和你接触，但我相信，没有人的价码会比我们更高。”李瑶露出微笑非常认真道。

“我们是指谁？”杨间问道。

“大多数人。”

“大多数什么人？”

李瑶道：“大多数和你一样的人。”

“我能得到什么？”杨间问道。

“你先得做些什么，才能得到些什么。”李瑶笑道。

杨间道；“这和不加入你们有关系么？”

“很有关系，队长计划一旦实行，局势会彻底改变，就算是你是大昌市的负责人，得罪了某些人也有被打掉的危险。”李瑶说道：“这是一种新的规矩，你应该在这新规矩内，而不是在规矩外，这样对你，对我们都好。”

杨间此刻笑了起来，像是一个两百斤的孩子一样。

“你觉得好笑？”李瑶问道。

杨间笑容很冷，让人不寒而栗：“你威胁我？”

“不存在威胁，而是在阐述一件即将发生的事情，也是你要面对的现实。”李瑶说道。

“我很好奇，一个普通人在面对我的时候都会紧张，甚至是恐惧，而你却有恃无恐，到底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量和底气？”杨间身子往前微微一倾，盯着这个叫李瑶的陌生女人道。

李瑶说道：“因为你对我们而言只是有价值而已，并不是必须，如果不是担心厉鬼复苏的问题，我们能在这里立刻把你解决，别忘记了，你只是一个新人，在你之前你知道最初一批驭鬼者已经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么？”

“灵异或许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杨间又笑了，这次笑容很嘲讽：“你被洗脑了吧，这种谎话也信？”

“无知说出来的话我并不会生气。”李瑶微微摇头道。

“无知？你又凭什么认为我的结论是在无知之下得出来的呢？灵异事件你又经历了多少？”杨间说道：“最初的驭鬼者可以不惧灵异？那是因为他们经历的还不够多。”

了不起最初的驭鬼者活了两三年罢了，也许驾驭了三只鬼，甚至是成为了某种驭鬼者中的异类，可以不用担心厉鬼复苏的问题。

但是和民国时期的那批驭鬼者比起来这些人算个屁。

一百年前顶尖的一批人物都死绝了，只留下残破的旧宅，以及一些魂瓶作为以前抓鬼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