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有楚逢月在就是离谱。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南星被刻意忽视了,她独自坐在篝火前面看着楚逢月以及其他人和村民们其乐融融,火焰在她眼底跳跃。
心脏又开始抽痛,她把衣袖拉上去一看,暗红色的血线越来越深了。
这是一种信号,赵竹音现在很需要她的血。
强忍着不适,她闭上眼睛,额角沁出冷汗。
自己现在还可以寻求谁的帮助?爸妈?不,不行。
如果被家里人知道她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一定不会替她解决。
陆致远……他的冷淡已经毫不掩饰了,难道是因为昨天被附身,所以蛊术失效了?
她在回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楚逢月从人群中瞥了她一眼,又继续吃羊肉串。
南星的事她无能为力,从一个风水师的职业道德来说,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不管原身和她有什么仇怨,都不能漠视生命。
不过南星和赵竹音的羁绊太深,以自己的精血在喂养赵竹音身上的蛊,任何人都难以破局。
哪怕是村长亲自出手,都不可能解蛊。
南星现在就是一个任由赵竹音吸血的工具,等她失去了利用价值,精血耗尽,寿命也损耗的差不多了。
赵竹音当初和她交易的时候应该是没有说明这一点,可为了得到一个男人,和一个擅长用蛊的人做这种交易,她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有时候都是因果,她也无解。
有嘉宾喝了村里自酿的药酒,回去时脑袋晕晕沉沉的,要不是有同伴扶着,早就倒在地上了。
秦画也喝了一点,脸蛋红扑扑的,一个劲儿地往楚逢月身边凑。
对于醉醺醺的酒鬼,女人十分嫌弃,毫不客气地拨开她:“别挨我。”
一股怪味儿,回去肯定又不洗澡。
想到要和她住同一间房,楚逢月一个头两个大。
今天晚上村子里一片祥和,黑猫爬上祠堂屋檐,懒洋洋地打盹儿。
到了下半夜,楚逢月听到窗外有动静。
她抬眸看,外面有道人影,走到窗前停下,站了大概两分钟,才转身离开。
然后就是隔壁房间推门的声音。
不知道南星又要干嘛,她打了个哈欠,再观察了一阵,听到隔壁床板响动,女人躺下了,才重新闭上眼睛睡觉。
录制很快就结束了,除了前面两天有些小风波之外,后面三天都格外安稳。
秦画依依不舍和阿扎道别,手里还提着一兜子酥饼。
已经和村长商量好了,她到时候会来承包土地种苹果,每年给村里交一定数额的租金。
村长答应的很爽快,村里别的不多,就地多。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秦画坐在车上,降下车窗问和村长说话的楚逢月。
“有人来接我,”楚逢月摆手,“赶紧回去吧,说不定还能赶上午饭。”
工作人员把之前答应的钱都转到村里的存折上,给村长确定了之后,朝楚逢月略微颔首,坐上车:“那我们就先走了,这段时间打扰了。”
六十万到账,村长脸都笑成菊花:“不麻烦不麻烦,以后有这种好事儿还可以找我,村里还有很多空屋……”
工作人员挥挥手,大巴车驶离村子。
而另外一条路上,劳斯莱斯和五菱一前一后驶来。
侯师傅开车载着师弟,看到前面的车牌,他眯着眼确认了一下:“那是司徒老板的车吧?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的劳动成果怎么样。”
“待会儿问问不就知道了?哪有这么快啊。”马师傅抱着挎包,坐在副驾驶,“才一两个星期吧,b超都查不出来。”
“那倒也是。我听说洛小道长也来了,这回难道有什么大活?”侯师傅跃跃欲试,“能再次看到楚师傅出手,真是运气好。”
马师傅寻思你运气是够好的,扯着虎皮做大旗,现在圈里谁对你不高看一眼?连师父他老人家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知道师弟心里酸溜溜的,侯师傅打着哈哈:“楚师傅对你也不错嘛,你看那次你中招,她还不是赶紧过去了。”
马师傅脸上逐渐染上笑意,对,楚师傅还是很看重我的,毕竟我要能力有能力。
一路说说笑笑插科打诨,马师傅逐渐放松下来,因为山路有些陡峭,他被晃得睡着了。
差不多下午两点才到的村子,他们这是从虞城过来的,还绕了点路,洛观还比他们早到。
知道这些都是过来帮忙的,村长赶紧招呼饭菜,鸡鸭鱼肉应有尽有,酒也少不了。
“我们不能喝酒。”马师傅推脱道:“不然会坏事,正事要紧。”
本来还想劝酒的村长一听到这话,立刻把酒撤了,陪着他们吃完这顿饭。
因为楚逢月的手机在昨天节目还没结束之前就偷偷交还给她了,所以提前给青玄道长打了电话准备纸人。
洛观吃完一抹嘴,把一个黑色的袋子交给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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