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生未回答,春山继续说:“嘉悦经常和我说她的父母管她很严,其实我很羡慕。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人。”
听到她说自己是多余的人,阮鹤生微微叹了口气,他揽着春山的肩,同她对视,“春山,你不是多余的人。”
春山怕自己溺死在他的气息中,所以避开目光,慌乱中看到他衬衫上泪水的痕迹,她呐呐道:“阮鹤生,对不起。”
这是她第一次在阮鹤生面前叫出他的名字。
她话题转得忽然,阮鹤生有些无奈,他说:“你的口头语是‘谢谢’和‘对不起’吗,似乎你总和我说这两句话。”
不远处启悦酒楼门前看热闹的应倬云下巴差点掉下来,幸好他没做什么,不然今天可难收场了。
春山最后坐上了阮鹤生的车,两人并肩而坐,周成做司机,在驾驶座开车。
她偷偷去看阮鹤生,路灯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显得他的脸庞朦胧而不可捉摸。
阮鹤生略微一转头,偷看者就被抓了正着。
他说:“你喜欢偷偷看人吗。”语气中没有责怪,反而带了点无奈。
春山的话咽在喉咙里,这叫她怎么回答,憋了半天后,她才说:“没有。”
周成眼观鼻鼻观心,彻底成了透明人,发生什么他都当做没听见、没看见。
车中一时寂静,春山难以忍受这种诡异的氛围,她想起阮鹤生家里的那张照片,就问:“阮鹤生,你是从哪里来的。”
她母亲是南城人,父亲应该不是,他也不像是在南城长大的样子。
阮鹤生说:“江城。”
“噢。”
春山听过江城这个地方,在南方,离南城很远,那里有海,有港口,风土人情与南城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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