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十岁那年,也就是她爸爸去世后的第三年,那时周云慧在百货大楼的服装店上班。
最初是有位男士来买衣服,他对穿着打扮不在意,很多年没买过新衣服,这次是因为要去相亲,媒人叮嘱他要打扮得好看一点。
他与周云慧说了这件事,于是热心的周云慧替他挑了一整套适合他的衣服。
第三天他又来到店里,他告诉周云慧,那姑娘看上了他,但他却没有看上那个姑娘。
周云慧安慰他相亲向来如此,要找到双方都合适的并不容易。
从那开始他频繁地出现在店里,替常常忙得焦头烂额的周云慧照顾春山。
春山记得那个叔叔姓程,她叫他程叔叔。
日子一长,周云慧和他越走越近。
直到某一天,那位程叔叔消失在春山的世界。
那时的她很不理解,等春山长大一点才从周云慧的只言片语中窥探到一二真相。
他喜欢周云慧是为她身上的“贤妻良母”气质而倾倒,换而言之就是周云慧适合结婚过日子。他是喜欢周云慧的,但不是绝对纯粹地喜欢那个人。
春山想,在这方面她可能继承了她妈妈,不希望恋人对她的感情不纯粹。
她直起身子,认真地说:“阮鹤生,你说你喜欢我。”
“好,”阮鹤生按照她要求的做,“春山,我喜欢你。”
闻言春山捂住他的嘴巴,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哎呀,你还是别说了。”
结实的一个吻落在手心,春山嗔怪地瞪着他:“你真讨厌。”
他从善如流:“嗯,我讨厌。”
天地间很安静,春山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又听见窗外刮风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被遗忘,对了,她想起来了。
春山问:“还是很硬吗?”她亲自用手去摸,粗硬的一条硌得手不舒服。
阮鹤生的眉头微皱,他声音喑哑:“听话,不要再乱动了。”
越说不要春山越要,她故作天真地问:“一般硬了之后要怎么解决呢?”
阮鹤生静静地望着春山的脸,说:“很想知道吗?”
春山求知若渴,点头如捣蒜,“想。”
头顶最亮的那盏灯关掉,留下床头翠绿叶子形状的台灯,光晕昏黄、柔和,适合在光下做些暧昧的事。
春山乖巧而安静地跪坐在一旁,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阮鹤生腿间的那根,粗大且长,上面泛着水光。
阮鹤生:“害怕吗?”
春山摇摇头,又点点头,她不敢想象,这东西要如何才能进她的身体里。
她是没有谈过恋爱,但绝不是什么都不懂,她也自慰过,虽然次数很少,只在压力大时进行。
阮鹤生的手覆在那上面,眼睛一直盯着春山,随着他的上下撸动,马眼流出清澈的水。
春山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她眼都不知道往哪看,眼神飘忽不定,身旁的床单皱到得用熨斗熨平。
阮鹤生说:“春山,你真是空有贼心。”
空有贼心,是在骂她吗?春山软硬不吃,只吃激将法,她狠狠地看回去,“你以为我不敢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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