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才詢問，「小莊，你當時從監控里有沒有發現他們有接打電話之類的情況？」

實際上他們專案組已經通宵把那段監控視頻翻來覆去看了上百遍，但沒有找到任何跟電話相關的線索。

現在詢問莊曉只不過想看看有沒有疏漏，順便也找個話題由頭。

莊曉回憶了一下，接著搖頭，「好像沒有，不過也可能因為我當時太緊張所以沒看仔細。李叔，那幾個電話有問題？咱們這邊難道查不到來源嗎？」

「要是能查到我就不問你了。」李明嘆氣。

莊曉有些好奇，「難道就連電話從哪兒打出來的也查不到？我之前看那個電視劇，就《人民的名義》好像是，我記得裡面他們開會的時候就能查到電話是從什麼地方打出去的。」

「你也說了是電視劇，現實雖然能做到，但也沒那麼容易，況且劇裡面角色用的是真實號碼，也不是虛擬號。」李明搖頭失笑，「再說居然真會用真實手機號打電話通知別人外逃，這也挺離譜的。」

「因為當時情況緊急嘛，反正能做到劇裡面自圓其說就行。」

莊曉附和一句之後順勢帶過這個話題，「李叔，你是覺得這事兒跟八年前的事情有關？」

「對。」李明斟酌一下，沉吟道：「可能是我老刑警的直覺吧，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那四個人的背後可能還有人，而隱藏起來的傢伙才是這起綁架案的幕後黑手。」

接著他苦笑了一下，「不過我沒證據，這些都只是猜測罷了。」

具體案件細節他沒跟莊曉說，因為這案子涉及到舒適集團，所以上面相當重視。

這個意思不是說讓他們幹什麼事，而是要求必須嚴格調查，當然，也要求儘可能的快。

而這起案子的證據鏈十分完善，除了那三起電話之外沒有任何問題。

甚至可以說那三起電話都只是意外打進來的詐騙電話，只是恰好時間比較接近罷了，畢竟詐騙犯們也會集中打電話嘛。

莊曉心頭一動，問道：「李叔你是覺得...這幾人背後可能存在的『幕後黑手』跟八年前的案子有關？」

「對，但我沒證據，全都是直覺罷了。」

李明眉頭緊鎖，接著跟他解釋，「你剛才不是想問為什麼我一直盯著劉浪嘛。」

莊曉點頭。

「因為八年前的那期兇殺案，劉浪...疑似兇手。」李明緩緩吐出一句話。

莊曉瞳孔微縮，「真的？！」

「真的。」

李明摸出根煙眼神詢問莊曉，見莊曉擺手之後他才自己點上。

接著他吐了口煙氣才道：「八年前那個案子...你應該知道的吧，我記得你跟澤宇也是那學校的。」

莊曉嘆了口氣，「知道，這也是...我們這些年始終不願意聊的禁忌。」

沒錯，八年前他們十七歲上高三，那一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也就是莊曉生日那天...董澤宇的妹妹董葳蕤死了。

她那年十六歲。

莊曉只記得...那一天雪下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