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

莊曉回憶了一下當初案子的事情，但那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再加上這些年他跟董澤宇的刻意迴避，因此記憶也有些模糊。

「反正這案子八年後也沒抓到犯人，警方也不笨，肯定是調查完之後發現內外都沒嫌疑才這麼決定的。最起碼...他們沒找到證據。」

董澤宇兄妹都沒說話，而是低頭看著本子記的線索認真思考。

莊曉見狀不由笑了，「不是，你們就這麼信我說的是真的？」

這次跟八年後董太師那次不同，那次他可是提前說出了董澤宇發的工資的準確數字才讓董澤宇相信的。

而現在他可沒證據。

董澤宇聞言只是嘿嘿怪笑，還是董葳蕤淡雅的杏眸眨了眨說出了原因，「微表情跟小動作。」

「什麼？」莊曉怔了一下。

「我們老爹以前教過我們的，說是在審訊時可以通過微表情跟小動作來判斷嫌疑人或者證人有沒有撒謊。」董澤宇壞笑不已，「我們當時就一直拿莊哥你練手來著。」

莊曉臉一黑，但又有些好奇，「准嗎？」

「對別人不太準，畢竟我們沒那麼多的經驗，但天天跟莊哥你見面，觀察你倒是挺準的。」

在董澤宇說完，董葳蕤便十分平靜的補充，「你說謊的時候喜歡看著對方眼睛，看似是表達真誠，實則是觀察對方反應。

「反而你說實話的時候眼角會朝左下方看，右嘴角也會下意識往上撇一點點，這是你在思考回憶並且放鬆的體現。」

莊曉驚了，「有這回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自己的習慣怎麼可能知道。」董澤宇嘿嘿怪笑，「這你以後要是跟我妹...是吧，那你的秘密可就藏不住咯~」

董葳蕤微抿唇瓣一言不發，舒蝶卻一把鬆開董葳蕤的胳膊表示不滿，「我也相信曉哥的！」

你也是高手？

莊曉覺得驚奇，「難道小蝶你也能看得出來？」

「看不出來！」舒蝶理直氣壯。

「那你怎麼......」

「因為我就是信你呀！」舒蝶挺胸抬頭自信滿滿。

莊曉微微沉默，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是啊，董太師還是因為被自己「預言」了工資才徹底相信，而這姑娘可是無條件信任自己的。

這時董葳蕤出聲打斷莊曉的回憶，「沒有人調查這件案子嗎？」

「有的，事實上李叔一直在調查，就是李明。」

莊曉解釋了一句，接著搖頭，「但他查了八年也沒證據。」

頓了頓，他忽然想到李明說的劉浪的事，「他倒是跟我說過，說有個咱們高中早些年的畢業生是最後一個離開兇案現場的人，但同樣沒有證據。」

董澤宇好奇，「那這個人八年後也沒被繼續調查？」

「他死了。」莊曉說的輕描淡寫。

接著他轉移話題，「這案子死者只有一個，所以咱們晚上都別上晚自習，到時候放學一起來這裡，正好也能藉口給我過生日晚點回家。」

他擔心萬一是衝著董葳蕤來的話，兇手可能在路上跟蹤埋伏她。

「葳蕤，你以前得罪過什麼人沒？」

「沒有。」董葳蕤搖頭。

舒蝶提出自己的看法，「也許是董叔叔以前抓過的犯人刑滿釋放了？」

董澤宇有不同看法，「既然李叔叔以後在查這案子，那咱們下午請假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嘛。」

莊曉不太看好，但既然大家都不反對，他也就沒說話。

於是董澤宇馬上給李明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後，他掛斷電話。

舒蝶馬上詢問，「怎麼樣？」

董澤宇滿臉委屈，「他讓我少看點小說，還說高三要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