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的那一天就是2012年9月21日。」

9月21日.：.是古時月失蹤的那一天，也是投毒案發生的那一天。

莊曉挑眉，「他有什麼病？」

白馬寺第五人民醫院就是精神病院，不過是正經的那種公立醫院。

「精神分裂以及妄想症。」

董葳又雙手捧著杯子著眉連續小口嘬著咖啡，看著跟倉鼠吃餅乾似的竟然一反嚴肅形象還有點兒可愛。

「他妄想自己有個女兒，但他實際上跟妻子並無所出，他們奉行丁克。對了，他逃出來那天就是覺得女兒該放學了，所以他要去一中接女兒放學。」

「唉，丁克。唉，生孩子。」莊曉感嘆不已，「他們家是不是還養貓？」

董葳一愜，「這倒沒有吧...這種事我查不到。」

哦，那可能就不是無孩愛貓家庭了，不過這大叔也挺慘，估計是年輕那會兒覺得丁克也挺好，而且他還是大學老師，社會地位也不低。

但後來看到同事之類的都有了孩子，平時朋友聚會發現別人也都在聊孩子，

然後社會家庭以及工作上的壓力壓垮了他，讓他腦海中那根緊繃的弦斷掉了吧。

「所以...他可能行兇了？」莊曉詢問。

「不確定，他當時雖然出現在學校附近，但不確定有沒有進入學校。」董葳認真分析，「但他的精神狀態...我很懷疑他能否策劃這種事情。

「除非...那投毒案只是個意外。」

「比如呢？」莊曉詢問。

「比如他看到了古時月，然後把古時月當成他不存在的女兒了，然後看到古時月被排擠，所以就趁所有人都在操場沒回來的時候下了毒，但因為愛女心切，

所以強迫古時月吃蛋糕之類的，但忘了他可能也在蛋糕里下了毒。」

董葳說完自己就搖了搖頭，「但這很難解釋他怎麼把屍體送進密室里的，

而且一年前他也好好待在醫院裡沒有外出的機會。不過這已經有嫌疑了，所以我也列了進來。」

「安世宏....

？

莊曉記住了這個名字，打算明天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探望一下。

不過他也不覺得這人是兇手，但任何可能的線索他都不打算放過。

「其他五個人裡面有四個雖然是學校老師或者工作人員，在2012年9月21日下午都有作案時間且沒有不在場證明，但他們其實也都沒有動機，最起碼我調查到的信息裡面沒有。

「但這裡有個很古怪的事情。」董葳顯得有點兒疑惑。

莊曉抬頭詢問，「有什麼古怪？」

「怎麼說呢...看似毫無關聯。」董葳藜頓了頓，繼續道：「但從2013年開始到現在的十一年間，這五個人都死了，而且全部是死於車禍。

「但所有車禍都是『正常』車禍，事後也都結案了，那五個撞死他們的司機互相之間也都沒有任何關聯，甚至互相都不認識，這五起案子全都是意外。」

莊曉挑眉，「所以...只是意外？」

董葳點頭，「對，只是『意外」。」

莊曉眉頭緊鎖。

意外..：但如此多的意外巧合組合起來可就不是意外了。

他感覺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什麼人阻止他去調查這五個人，但怎麼可能提前那麼多年把他們都殺掉呢？

而且能把事情全都做成意外...這又不是小說電影，那怎麼可能呢？

揉了揉眉心，他暫且略過這五人看向最後一人的信息，可就那一眼，他瞳孔便猛地一縮。

因為這最後一人的名字是...安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