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近,裴铎完全放下了争论,就好像松了劲儿,皮筋软下来,弹在她身上,只有她一个人觉得疼。
盛笳被裴铎拉着,一同出现在了amora顶层公寓的门外。
在她还没有挖掘出婚姻的真相的时候,先看清了今天的来看。
——这是一场鸿门宴。
隔着闪烁着暗紫色的光线,盛笳再一次看见了章齐的笑容。
姐姐都去世这么多年了,可她的前男友竟然依旧阴魂不散。
盛笳突然恶毒地想,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跟着殉情。
她坐在amora的身边,斜对面正好是章齐。
今天的大多数人生笳都认识,amora把几个她不甚熟悉的重新介绍了一遍,轮到章齐的时候,他举起率先酒杯示意,“我们见过。”
盛笳别开头,没有搭话。
*
盛笳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见裴铎正在楼道口站着。
她慢慢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
“嗯?”
裴铎指一指面前的阳台,“来抽根烟,正巧看见你出来,等你。”
盛笳歪歪头,往下面看,“你是不是觉得聚会有点儿无聊。”
“还行。”他的拇指搓过夹烟的中指,笑着说:“不过这几年都玩这个,怪没意思的。”
盛笳为amora打抱不平,“谁说的,我每次玩的都不一样,你嫌我们傻,懒得参与而已。”
裴铎笑着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也不反驳,只是说:“待会儿下去他们要送你毕业礼物,我还没准备,你别失望。”
他两手空空得坦然,盛笳“哦”了一声,跑下楼梯。
amora订了一个三层蛋糕,最上面的是个用糖霜做的捧着博士帽的小女孩儿,她被鲜花簇拥着,笑容美满,盛笳鼻子一酸,哽咽着道谢。
她又从身后拿过一个粉色的礼盒,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问阿铎,他说他也不知道,我便把今年品牌新系列送给你,特别定制,专业贴合你的哦。”
最后一个站起来的是章齐。
当他拿起那个白色的纸盒时,盛笳一僵,莫名闪过不好的预感。
他笑着道:“抱歉,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准备的是一件旧物,希望你会喜欢。”
盛笳的眼皮开始跳动。
抬头,望着章齐慢慢压过来的身影,她突然想起了孔昇。
这两个与姐姐有关的男人。如果说孔昇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猴,那章齐就是阴狠的鳄鱼,平时藏在沼泽中,出其不意时,狠咬你一口,将你拖下泥泞。
他自顾自地打开那礼物,盯着盛笳的眼睛。
某一瞬间,他觉得很可惜,盛笳的双眼和她姐姐的并不像。
一点儿都不像。
amora惊讶于他竟然也带了礼物,探头看去,“咦?这不是笳笳家里的那张合照吗?”
盛笳浑身的血冷了几分,她看清了那个特意被包装的相框。
是姐姐高中时与裴铎的合照。
amora见过的那张。
章齐故意把那照片晃了晃,也叫裴铎看到,然后才问:“你也见过?”
“当然了,笳笳家里摆着这照片呢,你从哪里弄来的?”
他没回答,反而扭头问裴铎,“裴医生,您还有印象?”
裴铎再度扫了一眼那张合照。他不是amora,不会分不清盛笳和她姐。
他的坐姿始终很闲适,“没印象。”
盛笳低头听着他的回答,心脏一阵阵地发疼。
她刻意偏着脑袋,不跟裴铎对视,但她能感觉到他审视的注目。
amora见盛笳脸色不太好,立刻拧着眉道:“章齐,我问你话呢,你从哪里弄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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