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政哲绝对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经典类型,特别是一双长腿,修长笔直,小腿更没有一坨凸出来的让人讨厌的肌肉,真的像铅笔一样。
不过,此时余珊妮没有心情欣赏男色。
“衣服我帮你拿出来了。放床上。”她尽量克制着用平常的语气道。
贺政哲点了下头,朝床边而去。
不到五分钟,已经着好衣物,戴上腕表时,他看了眼一直在盯着他的余珊妮道:“你不去换衣服?”
“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余珊妮却提起了另一件事。
贺政哲扣上腕表,等着她的下文。
“她希望我们明年结婚就要孩子。”
贺政哲顿了下,低下眼睫:“到时再说。”
“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
“随便。你喜欢就好。”
随便,自己的孩子都能说随便?
“我喜欢,我能一个人生孩子?”余珊妮一直隐忍的怒意终于爆发。
除了当初那一晚,他与她订婚多年,放着个年轻娇美的未婚妻一碰不碰,不是无能就是故意。
余珊妮知道他不是无能,可是用‘故意’显得她多么的失败。
这是她一直不愿意去承认,现在也不得不承认的。
在看到他钱包里的那个东西时。
“你发什么疯?”
贺政哲蹙眉,语气冷静。
余珊妮还真是发疯了,将一直捏在掌心的东西朝他扔了过来:“我发疯?不如你先解释一下这个?”
蓝色的小巧包装袋扔到他身上,砸落在他脚边。
“谁让你私自碰我的东西?”
看清是什么东西时,贺政哲一向冷静的脸上怒意来袭,风暴在眼底酝酿。
那是,在陆怀远的定婚礼上,筱晴塞在他手里的东西。
那日之后,两人未曾再碰面,未有任何的联系。
知道她有男朋友了,他心里再不舒服,可也只能是不舒服了。
走到他现在这个地步,感情只能是锦上添花,绝对不能落井下石。
他不能给她婚姻,也舍不得让她做个见不得人的情人。
她看着性子冷傲,可他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渴望拥有自己幸福家庭的女子。
当年他们在一起,她跟他说得最多的就是,以后他们的房子要什么样的,楼顶,花园又是什么样的,甚至是卧室,客厅,甚至是婴儿房,都在她脑海里出现过千万次,讲给他听。
只是,他辜负了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圆她的梦了。
所以,他没有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这辈子,大概就只能这样了。
他留着这个东西,不过是个念想。
偶尔在夜深人静回家的路上,拿出来看一眼,想着那天晚上的她,想着,想着……
如今被余珊妮拿出来,往他身上扔,就像是自己最隐密的心事被人偷窥般。
难堪,更多的是:愤怒。
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就算她是他的未婚妻,也没有资格入侵他的私人世界。
他弯腰捡起来时,余珊妮已经冲到他面前。
“私自碰你的东西?”余珊妮也怒了,没有往日大家闺秀温婉大方的模样,“我在自己未婚夫钱包里翻到这么个东西?我没有资格问?我不应该问?贺政哲,你是不是真的当我死的?”
他不动声色间,已经将她的自尊踩在脚底。
“你自己没当自己是死的,谁能当你死了?”
他将那个东西捏在掌心,神情已经恢复如常,只是滚动的喉结显示他内心的压抑。
“好啊,那你解释一下。”
余珊妮咽着气,非得让他要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贺政哲冷笑了下,“酒桌饭局,各式应酬,你觉得我能撇得清?珊妮,你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
有时候,某些事情就是一种约定成俗。
大家都玩,大家都脏,确认一种相互信任的关系。
这些道理,余珊妮怎么会不懂?
她也有心理准备,他会在外面逢场作戏。
不管怎么做戏,她始终是他的妻子。
但前提是,他要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与义务。
现在他们虽然未正式成婚,可他们早已是两家认定的一对。
他从未在她那里过夜,也从未让她在他家里过夜,可却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逢场做戏,还随身带着……
这口气,她真的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你能跟别人逢场作戏,为什么就这么撂着我?”
她还是问了,这次问得直接了当。
贺政哲低了低眼,嘴角微勾:“对着你,我真没什么感觉。”
晚餐时,贺政哲一个人过来。
贺静嘉凑过来,“阿哲哥,你那位未婚妻呢?”
贺政哲神色自若地接过经理倒好的茶,浅浅地抿了一口才道:“不舒服,先回去了。”
“哪不舒服?刚才明明还好好的。”贺小姐不信,“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贺政哲瞥她一眼:“你们女人都是情绪化的生物,我哪知道她哪不舒服?”
“阿哲哥,你不要一杆打翻所有的女人。我就不是那种情绪化的女人。”贺小姐干净利落地撇清。
霍云易摇头笑,贺政哲呵了声,看向霍云易,再看向将自己碟中的餐前菜夹到霍云易那边的自家小妹
“你是不是跟希安吵架了才跟霍叔出来打球?”
霍云易:“……”
贺静嘉哼了哼:“我跟他吵?费事。对了阿哲哥,上次我听筱晴说……”
她的话还未完,同贺政哲一起打球那几个便推门而入,她只能将话全都咽了回去。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