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凉薄无情，像是一把利刃，戳在宁宁心里，

“叶氏和白氏之间的恩怨，你心里很清楚，现在叶氏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我想宁宁小姐心里应该也很清楚这其中的缘由。至于感情的事，都说女人最敏感，我想宁宁小姐应该也很清楚，这从来都没有发生在你和少爷的身上，不过是一时的逢场作戏而已......”

“......”

宁宁听着杨老的话，扯了扯嘴角，

“杨老，我清楚你向来不喜欢我，但是没有必要说这些莫须有的话来羞辱我。”

她的神色似乎很平静，但是，微微颤抖的手，和不敢面对白尘的目光，都清楚昭示而来她此时内心的波澜。

她不敢看着白尘，生怕在他的眼中看到冷漠。

她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因为杨老说的这些，是她一直抑制着不让自己深思的事。

“莫须有吗？宁宁小姐，你真的觉得我说的这些话是莫须有的话吗？”

杨老接口，毫不犹豫的戳穿了的她最后一丝希望。

宁宁看着他，半晌后，将目光落在了白尘的身上，声音颤抖，

“只是一时的逢场作戏吗？”

“......”

白尘没有说话。

刚刚在杨老一开口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他想要说些什么了。

但是，他却没有开口阻拦。

他清楚，这一切都应该说清楚了。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更没有一丝继续下去的理由了。

或者这样痛快斩断她对他的感情，对她也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给自己倒了两杯酒，一饮而尽。

“所以，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只不过是想利用我拿到遗嘱，对吗？”

她接着说着，脸上虽然没有其他的表情，但是，看着白尘的眼神，却让人清楚的感受到了她此时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你一直都清楚。”

白尘喝了一杯酒，声音缓缓的透着一丝沙哑，但这样声音对于此时的宁宁来说，却犹如恶魔的声音一般。

他承认了。

承认不过是一场逢场作戏，不过是一次利用而已。

或者，在他达到目的的时候，还会冷笑着说着她的可怜，看着她按着他计划走的时候，还会说她愚蠢的不可救药。

宁宁忽然笑了，看着白尘几乎笑出眼泪来，

“所以，从一开始你对我没有一丝感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