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霞光正好从屋檐间的罅隙穿过来,打在两人身后,半阴半明中,屋檐间飘洒下几片树叶,悄无声息,落在两人肩后。
莫名和谐,却刺痛他的眼,还有他的心。
攥紧拳头,紧贴裤缝,田锐锋木然转头,朝另一条通往野滩的路而去。
午后,一定要操烂她的嘴,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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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出来。
脚步加快,他得要去先看看地形,做些准备。
总要让大堂侄添堵,最好是不接这门亲,侄女才是属于他一个人。
至于其他人,或者别人的议论,对于他这种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都是狗屁。
他才不理会。
野滩上。
两条河流交汇在一处,恰逢那处地势稍高,涨时,河流的水会漫溢到河滩,落水时,河滩裸露暴晒在太阳下。
野滩,在五月,便是落潮期,正好挑滩泥。
田蜜兄妹到达时,已经有不少的人已经开始干活。
田江东站立在滩案,记分员不苟言笑,在画统计表。
姓名在前,每挑一担,画上一条横线。
收工后,进行统计。
两人来的晚,近距离、野泥肥厚的地方已经被村民们占领。
有大婶子打趣,“两人才从床上起来的?”
田刚哂笑,赤红脸打招呼。
田蜜沉下脸,转身去找别的地方。
现在见到那些开玩笑的,她是一百个不想搭理。
下意识就会联想到昨夜的幺叔和她。
在一处很少有人来的边角,黑泥很厚也很臭,显然沤得很好。
两人不做声,田刚大开大合,把两套撮箕装满,疾步走了。
田蜜拿铁锹,把泥巴垒成堆,方便田刚再来挑。
默契十足,有条不紊,等待收工,直到两人的横线,居然和最早来的人,相差无几。
可见不是来得早就干得多。
抬头用袖子擦汗后,田刚把带来的水壶递给田蜜。
而他,则被刚到岸边站着的田锐锋招手叫去。
刚进喉管的一口水,被田蜜,猛地喷出来。
一颗心,在半空,无着无落。
田锐锋目光轻轻扫来。
右手,似有似无地,在他裤链间,再次划过。
田蜜脚下踉跄,差点栽倒进黑泥中。
阴魂不散,或者恶劣小人。
‘幺叔’这个称谓,他不配。
她恨他。
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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