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崇聽得心梗,這已經是原州城最好的酒樓了,接風宴最好在此處辦,難道小皇帝說一句「不怎麼樣」,今天晚上的接風宴就此作罷嗎?
「陛下,這酒樓雖不比京城的酒樓奢華,但也是城中拔尖兒的去處,臣等還精心備下了諸多本地特色佳肴與歌舞,盼能博陛下一笑。」劉崇道。
沈沐淮沒再多言,只是輕輕擺了擺手:「朕不曾計較,劉大人勿要擔心朕會怪罪於你,平身吧。」
眾人這才起身。
「陛下請。」劉崇堆著笑,引著沈沐淮往酒樓裡邊走。
踏入宴會廳,奢靡的布置、搖曳的燭火映入眼帘,桌上擺滿了珍饈美饌,酒香四溢,中央還有舞姬樂師表演助興。
排場鋪得還挺大。
沈沐淮徑直走向主位,沈滄坐在沈沐淮的左邊,宋連雲蹭沈滄的位置,沒有分開。
連皇帝都默許了宸王把一個男寵帶到如此重要的場合?
葉柘掃了一眼,發出不屑的冷哼。
這聲冷哼雖輕,卻也沒能逃過宋連雲敏銳的耳朵,他微微抬眸,視線輕飄飄地落在葉柘身上。
「王爺,葉柘看著我冷笑,是想嘲諷我不配出席嗎?」宋連雲挨著沈滄告狀,「王爺可要抓住機會收拾他。」
宋連雲和沈滄講小話,落在不知情的人眼裡,那就成了大庭廣眾之下宸王和一個男寵你儂我儂。
沈滄不動聲色地在桌下輕輕握住宋連雲的手:「不是讓白蔭搜集了他們的八卦?」當著這眾多人的面,不漏點出來給大家聽聽?
宋連雲抿唇莞爾:「王爺,他們的八卦,也很精彩。」
「都是八卦了,那必然精彩絕倫。」
待出席接風宴的人都落座完畢,沈沐淮才端起他皇帝的范,按照沈滄教的那樣,說些除了字多以外毫無價值的客套話,主要作用是走個流程。
走完流程,就是吃吃喝喝,看看舞姬們跳舞,總之推杯換盞。
自然,但凡有點眼力見也不可能只顧自己吃喝,還得把皇帝給哄高興。
劉崇心中極其不願意,也還是端起酒杯:「陛下駕臨原州,是原州之幸,臣代原州百姓,敬陛下。」
沈沐淮微微頷首,端起酒杯輕抿一口,似是滿意劉崇這番表態:「劉卿有心了,朕一路前來,也瞧出這原州城頗具幾分繁華氣象,百姓看著也算安樂,想必是諸位愛卿治理有功。」
繼劉崇之後,葉柘等人還有原州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向沈沐淮敬酒。
沈沐淮每次都只是淺淺抿上一口,並不多飲,酒杯里的也不是酒,沈滄不可能讓沈沐淮喝酒。
幾輪敬酒下來,眾* 人漸漸放下了起初的拘謹,宴會廳里的氛圍愈發嘈雜起來。
歌舞也到了興頭上,這時,劉崇給一旁的侍從使了個眼色,侍從悄然退下。
待當前的一曲歌舞畢,舞姬們行了禮退下,再上場的,不再是婀娜多姿的姑娘們,而是好些個穿著舞衣的男子。
這些男子比起方才跳舞的女子來,更是嬌艷動人,身著輕薄如煙的紗衣,身姿曼妙,舞步輕盈,眼神流轉間透著絲絲風情,而且將勾人的眼神盡數投向了沈滄一人。
宋連雲手肘碰了碰沈滄:「王爺,沖你來的。」
沈滄:「……本王是喜歡男人,並非是個男人就喜歡。」
原州這些傢伙整這一出,無非還是想試探他,若他把美人都收入囊中那自然好,一個抵禦不了美色的人,相當容易攻破,若他不收,宋連雲作為他身邊唯一一個人,含金量還會提高。
宋連雲輕哼一聲:「他們還是太天真。」美男們再怎麼舞,跟舞給瞎子看也沒什麼區別。
此時,那群男舞伎越舞越近,領頭的那位生得極為貌美,趁著俯身行禮的間隙,竟大膽地伸手想要觸碰沈滄。
沈滄巍然不動,宋連雲抬手就鉗住那人的手腕:「好好跳你的舞,靠近做什麼?」說罷,宋連雲將人往外一推。
那領頭的男舞伎沒料到宋連雲力氣大得離奇,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沈滄半摟住人:「不過是個不知分寸的舞伎,哪裡值得你親自教訓?」
就在一旁的沈沐淮:「……」皇叔的語氣有點噁心了。
宋連雲靠著沈滄嚶嚶嚶:「王爺,這哪是尋常舞伎?他分明是想取代我在王爺心底的地位!」
沈沐淮怕自己笑出聲,把頭埋低。
沈滄無奈又寵溺地揉了揉宋連雲的腦袋,低聲哄道:「莫要胡說,誰能取代你?」 這話一出口,周圍官員們的臉色精彩紛呈。
一路上隨行的官員心裡都有了猜測,儘量配合沈滄的演出,原州一眾人則是真的被沈滄驚到了,想不通宋連雲是怎麼在沈滄心裡有如此地位,不就是個長得好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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