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滄頓了頓,眼中湧起一抹熾熱與崇敬:「最後一場戰役, 太宗皇帝御駕親征,帶著大啟兒郎將異族殺得片甲不留,異族元氣大傷,自那以後再也沒有了挑釁的能耐,一直和大啟保持著和平。」
「讓陛下親自登上太宗皇帝曾經廝殺過的高山和長城,很有意義。」沈滄說。
宋連雲恍然大悟,原來沈滄是打的這個主意。
「那我們去幾天?」宋連雲掰著手指數日子,「還有六天是中秋節, 我還沒有過過中秋節,想見識見識。」
沒重生前,宋連雲哪裡會有過節的機會?要不是周全同他說馬上就要到中秋節了,院子裡的桂花飄香他也沒意識到。
「去三天,不會在盤曲山多待,那地界我們到底不熟悉。」沈滄出於安全考慮,也只能壓縮沈沐淮在外放風的時間。
宋連雲壞笑一下:「王爺,要下旨劉崇去嗎?」
沈滄:「……雖然本王很想這麼幹,但是太過明顯了。」
宋連雲遺憾:「我還想看看劉崇能不能熬住長途跋涉來著。」
沈滄無奈地敲了敲宋連雲的腦袋:「你對自己親自下手的力度沒數?」
「有數,跟我想看熱鬧,不衝突。」宋連雲笑眯眯地說道。
他就想看劉崇看不慣又干不掉他的樣子。
劉崇干不掉他,人手還被他給幹掉了,估摸著在府里心疼得要死。
宋連雲抓回來的那個人交給了白蔭之後便沒有過問* ,白蔭他們辦事有一套自己的法子,他不感興趣,不去圍觀,只是聽沈滄說,那人交代了不少東西。
此次出行的方案,也是在得到了更多情報的基礎上作過修改的。
……
沈沐淮下了一道聖旨,叫上了原州大大小小的官員跟自己一塊去盤曲山,出門需要準備的衣食住行一應物品自己帶,除了護衛,伺候的人也是自己帶。
還特意給劉崇單獨下了一道聖旨,說是體恤他有傷在身不方便挪動,准他留在家中休養。
八月初十,晨光熹微,暖金色的光輕柔地灑在原州城的青石板路上。
浩浩蕩蕩的隊伍自驛館魚貫而出,沈沐淮坐在寬敞舒適的馬車裡,很是激動,總給宋連雲一種沈沐淮是從牢里放出來的既視感。
前去盤曲山路途遙遠,所以沈滄就帶著宋連雲到沈沐淮的馬車上陪他,否則沈沐淮一個人待在馬車裡,憋也能憋死了。
沈滄也沒有要求沈沐淮要抓緊時間讀書,這幾天都給沈沐淮放假,沈沐淮興致勃勃地要跟宋連雲玩五子棋。
五子棋還是宋連雲教給沈沐淮的,沈沐淮自小學的都是圍棋,跟他皇叔下,他輸,跟他母后下也是他輸,毫無成就感,不如五子棋,他還能贏宋連雲。
沈滄看著宋連雲和沈沐淮下得你來我往很是氣勢,陷入了沉默。
是因為年齡嗎?
宋連雲跟沈沐淮之間是年齡差是六歲,他跟宋連雲之間的年齡差是八歲。
沈滄吸了口氣,不得了,宋連雲跟他侄子好像才是同齡人。
宋連雲正全神貫注盯著棋盤,琢磨著怎麼破局,沈沐淮下五子棋的技術快超過他了,不好贏,正好眼角餘光瞥見沈滄一臉若有所思,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爺,發什麼呆?莫不是也想下場來殺幾局?」
「不了。」沈滄回過神,輕咳一聲,「你們下就是。」
五子棋於他而言也是信手拈來,要真上場,宋連雲和沈沐淮湊一塊都招架不住。
沈沐淮一心撲在棋局上,全然不察兩個大人之間的眼神總是拉絲,落下一子後,得意地揚起臉:「小叔叔,朕贏了,你服不服?」
「陛下別得意,我們再來。」宋連雲才不會甘心輸個一個小孩,撿好了棋子重新開局。
新一輪棋局拉開帷幕,宋連雲斂了心神,眼神專注得好似要在棋盤上灼出洞來,沈沐淮也不甘示弱,小臉上滿是認真勁兒。
沈滄瞧著他倆這副模樣,笑意更深了,靠在馬車壁上,閒適又愜意。
倒是頗有歲月靜好的意思。
宋連雲和沈沐淮用五子棋鬥了一上午,中午停下來歇息時,沈沐淮都快累趴了,朝沈滄抱怨:「皇叔,朕要在馬車裡悶壞了。」
沈滄無奈:「不是陛下自己要呆在馬車裡下棋的?」
沈沐淮:「……」還真是。
到了午時,隊伍要停下生火做飯,沈滄也就下車去放放風。
沈滄率先下車,清新的空氣便撲面而來,驅散了馬車裡的些許沉悶。
護衛們早已熟練地尋了處開闊又安全的空地,開始有條不紊地生火、架鍋,也有人從隨行的馬車上搬下食材與炊具,林間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更襯得四周清幽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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