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被皇叔猜對了,吳裕和現在不就來探聽消息了?
吳裕和:「陛下,文肅伯的帳篷,夜裡進了髒東西,陛下可有聽聞?」
「已經有人來同朕稟報過,朕也下了旨意安撫文肅伯。」沈沐淮板起臉,「怎麼,文肅伯是對朕不滿?」
吳裕和連忙:「文肅伯自然沒有此意,只是臣覺得禁軍把守的營地,還能有髒東西溜進來,實在是出人意料。」
沈滄一瞬間領會,吳裕和是來離間的,想告訴沈沐淮,禁軍是沈滄掌控的,只要沈滄願意,沈沐淮這個皇帝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之前葉柘來給沈沐淮洗腦都是沈滄不在時,說話也說得很直接,吳裕和這把是暗示,爬山累懵了的沈沐淮壓根沒有聽出吳裕和的暗示之意。
「安遠侯是覺得朕應該把禁軍都責罰一通,好替文肅伯出氣?」沈沐淮白了吳裕和一眼。
吳裕和:「???」他不是這個意思!
小皇帝什麼腦子?解讀出來的意思完全不一樣!
吳裕和一時語塞,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陛下誤會了,臣絕無此意,只是關心營地安危,畢竟陛下身處其中,容不得半點差池。」
「安遠侯。」沈滄終於出聲,「有本王在,輪得到你來操心陛下的安危?」
吳裕和的意思,沈沐淮領會不到,沈滄還能領會不到?
「要是安遠侯實在閒得發慌,不如去給陛下開路?」
上山難行,在前方開路的自然是拿著刀劍的禁軍。
吳裕和臉色微變,不再多嘴:「臣告退。」
說罷,他灰溜溜地轉身,腳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宋連云:「看來他身體還挺好。」那麼多人都累得在休息,吳裕和還有力氣來挑撥離間。
有這把子力氣,用來說話浪費,就應該套個犁去犁田。
沈沐淮一聽,小手一揮:「繼續登山!」
眾人又花了半個多時辰,終於爬上了盤曲山的山頂。
山上是滄桑的防禦性長城,蜿蜒覆蓋了整片山脈,殘破的烽火台生出了雜草,歲月的風霜在城牆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
沈滄命季安學寫了一篇祭文,沈沐淮待會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讀,讀過之後還會有祭天的儀式。
不僅如此,時辰也是叫人算好的吉時,在對待祭祀的事情上,從古至今都很看重,皇帝更是如此。
眾人在長城上休息,喝水的喝水,吃乾糧的吃乾糧,沈沐淮更是休息了好一陣才緩過來。
「將士們真是不易。」沈沐淮由衷感嘆。
沈滄:「陛下能體諒,也一定會對他們好。」
沈沐淮忙不迭點頭:「朕一定當個好皇帝,不負我大啟將士!」
宋連雲發現沈滄很會教沈沐淮,想必沈滄的父皇母后皇兄,也是這樣教沈滄的吧。
休息好後,便是沈沐淮這個皇帝亮相了。
沈沐淮站在長城之上,望著那連綿起伏的山脈,心中也不禁湧起一股豪情。
他深吸一口氣,接過高興遞來的祭文,朗聲誦讀起來。他的聲音在山間迴蕩,分明稚嫩卻又莊嚴肅穆。
誦讀完畢,沈沐淮將祭文輕輕放置在烽火台上,親手點燃祭文。
「朕今日在此,以大啟皇帝之名,祭告天地,祈求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隨著沈沐淮的話語落下,沈滄帶頭跪下,所有人齊聲高呼:「萬歲!萬歲!萬歲!」聲音響徹雲霄。
葉柘跪在* 人群中,悄悄抬頭,這一瞬間他竟然覺得小皇帝難以對付。
不,是他的錯覺,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而已,作了出戲拉攏人心,就能翻出花來?
葉柘把自己的疑慮盡數按下。
宋連雲搞不懂古代的儀式,反正讓跪他就跪,讓起他就起,一頓折騰之後,影子都沒了長度。
上山艱難下山也不易,儀式結束後便在山上吃飯,先用乾糧對付,吃過飯後再下山。
下山之時正是最熱的時候,在山頂上太陽烤人得厲害,下山躲在樹蔭之下反而涼快許多。
沈沐淮有了上山時的經驗,這會兒下山謹慎了不少,緊緊拽著宋連雲的手,小步小步地挪移。
宋連雲走在沈沐淮的身後,走在沈滄的旁邊,一大一小都能關照到,不管是誰腳滑第一時間他都能撈。
沈沐淮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卻也一聲不吭,瞧著比上山時多了幾分堅毅,想來是在山頂上也很有感觸。
等下山回到營地,沈沐淮的兩條腿已經軟成了麵條,全靠宋連雲提溜著走。
剛回到營地,大家都累得直喘氣,沒有人會注意沈沐淮,宋連雲乾脆把沈沐淮給抱起來,送回了帳篷里。
「小叔叔,朕好累。」沈沐淮回到自己的床上,癱著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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