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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連雲給人倒了一杯溫水:「你不要著急,喝點水,慢慢說。」

他看看是怎麼個事兒,還能有一條漏網之魚。

那人感激地看了宋連雲一眼,接過水杯,輕抿了幾口,潤了潤乾澀沙啞的喉嚨,這才緩緩開口:「我叫裴延,家裡是走南闖北做生意的,父母多年前在路上偶遇山崩去世,便由我繼承家裡的生意,家裡長姐和小妹則留在老家經營。」

宋連雲心說怪不得會跟鄭鈞有牽扯,做生意的人確實很容易被鄭鈞這個戶侍郎拿捏。

「我接手家裡生意時也是個毛頭小子,很多默認的規矩不懂,沒有花錢打點上下,一次運貨便被扣上了偷販私鹽的罪名!」裴延憤憤道。

裴延當時只顧著證明自己的清白,壓根不懂得送禮送錢,所以就被沒有收到好處的人給收拾了,販賣私鹽是重罪,裴延不死也要脫層皮。

「我被投進大牢,吃盡了苦頭,那些獄卒動輒打罵,就盼著我能吐出點『私藏』的銀子來。」裴延眼中滿是悲戚與憤懣,「等我好不容易被放出來,家已經沒了,鄭鈞親自認定我家做販賣私鹽的生意,和人勾結在一起抄了我家,將我家的錢財盡數吞了不說,還將我長姐與小妹罰入賤籍,賣去了青樓!」

裴延的嘴唇微微顫抖,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我出了大牢,想盡辦法去救長姐與小妹無果,我明白,若不能扳倒鄭鈞,我們一家人的罪名永遠得不到洗刷。」

宋連雲輕嘆:「於是你潛入了鄭府,想要找到鄭鈞利用職權謀取私利的證據?」

裴延抹了把淚,重重點頭:「是,我想報仇。」

宋連雲問:「那為何之前朝廷清算青樓案時你不站出來?」明明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裴延:「那段時日鄭鈞很謹慎,斷絕了跟外界的一切往來,府里的人也不許出門。」

而等到此案塵埃落地之後再去投告,又拿不出證據,反倒可疑,會被當作是誣告。

「直到昨天,鄭鈞命人給我送賀禮,你把原本不該出現在賀禮的夜明珠給放了進來,夜明珠對鄭鈞來說很重要,是證據,他會到宸王府討回,屆時就是你和證據都走到王爺面前的機會。」

宋連雲眼神一凜,瞬間明白了裴延的苦心:「原來如此,你這一番謀劃,實在是冒了極大的風險,若不王爺派人去鄭鈞府上將你救回,你在鄭府怕是凶多吉少。」

裴延苦笑一聲:「我當時也沒別的法子了,只盼著王爺能察覺異樣,我這條賤命不算什麼,只要能拉鄭鈞下馬,替長姐和小妹報仇,我死也瞑目。」

宋連雲注視著裴延:「你死了,那你的長姐和小妹怎麼辦?」

裴延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長姐和小妹實在不堪受辱,沒等到宸王下令解散青樓的那一天,便自盡了。」

宋連雲張了張嘴,最後只吐出來兩個字:「抱歉。」

並非所有女孩子都能堅強地活下去。

第74章

沈滄忙碌了一天回到王府, 一進玉衡堂就見宋連雲又在磨刀。

先前在原州痛斬劉崇劉麒父子的刀早不知扔哪裡了,宋連雲便挑了一把,讓人找了磨刀石, 坐在廊檐底下嚯嚯地磨著。

沈滄無奈地笑了笑, 上前兩步,站在宋連雲身側, 低頭瞧著那寒光漸起的刀刃, 打趣道:「怎麼,打算去把鄭鈞也給割了?這刀都快被你磨出火星子來了」

宋連雲舉起雪亮雪亮的刀, 屈指一彈,發出錚鳴:「沒,我等著落井下石用。」

沈滄:「……」

「不要亂用成語,季太傅聽見了能氣死。」

沈滄彎腰把人拉起來往屋裡帶:「不嫌外邊冷?在外邊呆著做什麼?」說著就把宋連雲給拽進了屋裡。

進了屋,暖意撲面而來, 驅散了些許廊檐下的寒氣, 自打京城入了冬,一日比一日冷, 也就是宋連雲,仗著自己身體好, 也不穿厚實點就在外邊吹風。

沈滄將宋連雲按在軟榻上,順手拿過一旁的毯子,裹在宋連雲身上,給宋連雲裹成了一個蠶繭。

「說說吧,鄭鈞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宋連雲在毯子裡掙了掙,騰出兩隻手自己扯住毯子:「王爺,青樓案漏了一個鄭鈞,也許也不止一個鄭鈞被漏掉了。」

沈滄眉頭一皺, 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那個救回來的人同你說的?」

宋連雲點頭:「對,那人叫裴延,他的長姐和小妹就是鄭鈞轉手賣到青樓的。」

裹著毯子,宋連雲把裴延告訴他的信息,盡數轉述給沈滄聽。

沈滄越聽臉色越沉,待到宋連雲講完,他冷哼一聲,眸中寒意似能結冰:「好一個鄭鈞,竟然沒有被人供出來,藏得還真是夠深的。」

宋連云:「害人的一方都站在一個陣營,被害的人是生是死、是福是禍,他們並不在乎,即便是東窗事發被陛下下令處置,他們也只會後悔被發現了,而不會真心實意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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