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酒後發熱,她的額頭與髮絲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晚風吹過,另她在沈星煜懷中縮了縮身子,想要找到一個溫暖的地方。
沈星煜壓抑著呼吸,石桌上的右手握緊拳,又鬆開,再握緊拳,再鬆開。
反反覆覆十幾次後,雙臂緩緩繞過她身後,堅實的臂膀將她攬在自己懷中。
似乎是感覺到了溫熱,懷中人逐漸熟睡,呼吸也平穩起來。
「阿璟,我也曾夢到過你,很多次。贈予我茉莉的人,與我訂親的人,都是你。」
「你曾對我說,只要我乖乖吃藥養病,便會把自己最喜愛的茉莉送給我一株,你還說過,茉莉是最堅韌的花,只要有陽光便會生生不息地開花,如同滿天星辰,一如我的名字。」
「贈予君茉莉,願與君莫離。」
「我可是一直都記在心裡,東苑那片茉莉皆是你贈我的那株分種出來的。」
月色下的風亭中,玄衣人懷中攬著一個沉睡的女子,那女子睡得很熟,並未聽到玄衣人的聲音。
「阿璟,再給我一些時間,待到事成之後,待到你的記憶恢復,你一定會想起我是誰。」
沈星煜站起身,將懷中人橫抱起來,她背後的衣衫似乎被汗水浸濕了,碰到他的手掌有些微涼。
睡夢中的人在他懷中輕輕動了幾下,環著他腰側的雙臂收了回來,變成蜷縮在自己身前的姿勢。
他的雙臂不敢鬆懈,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剛踏出清漪湖的風亭走了一段距離,懷中的人一手抓上他領口。
「別走……」
聲音輕柔,仿若夢中請求。
月光如華,落在波瀾微漪的湖面上閃著碎銀般的光,檐角的銅鈴被風吹動,清脆的鈴音迴響在天幕之下。
沈星煜俯身,薄唇印上她略微有些涼意的額頭,聲音低沉: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
綠瑩原本今日在瀚星閣守夜,晚間雲醫師曾告知她要去講武堂給馬哲換藥,不用一同前往,可能會回來得稍晚一些。
可是,此時已經過了子時,還未看到雲醫師回來的跡象,綠瑩吩咐蘭夏先去歇息,自己在殿中一邊來回踱步,一邊著急的等著。
後苑的講武堂是世子與軍中屬下練武的地方,平日裡她們是不能靠近的。
若雲醫師真的出了什麼是,這可如何是好!
正當綠瑩再度站在殿前著急搓手時,一個身影從抄手遊廊中走了過來,直到那人走進瀚星閣,綠瑩驚訝的神情還沒有緩過來。
雲醫師,居然被世子一路懷抱著回來!
更令她震驚的是,二人身上居然還有酒氣!
沈星煜抱著雲景怡,駕輕就熟地走進內殿,綠瑩匆忙跟在身後,將榻上整齊的軟毯掀開一角,扶著她的身子躺了下來。
綠瑩伸手探了探雲醫師頸間,發覺有些許粘膩的汗跡,她朝沈星煜行了行禮,低聲道:
「世子,奴婢需要為雲姑娘擦拭身上的汗跡……」
沈星煜抬手捋了捋雲景怡臉頰上幾根凌亂的髮絲,沉聲說:
「好好服侍雲醫師,她出了很多汗,不要閃著風寒。」
綠瑩俯了俯身子:「奴婢去打溫水,請世子在此稍等。」
他坐在榻邊,點了點頭,示意綠瑩趕快去。
綠瑩很快便端了一盆溫水走了進來,木盆邊搭著一條棉巾,沈星煜站起身,又看了幾眼沉沉睡在榻上的人:
「不許跟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
……
他借著月光,沿著抄手遊廊走回文心閣,常俞竟然還在等著。
聞到他身上久未出現的酒氣,常總管一邊為他更衣,一邊悄然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儘管他的嘆氣聲極輕,卻沒有逃過沈星煜的耳力。
「常總管想說什麼?」
東廂房裡間的屏風後,常總管已經在浴桶中備好了溫水,沈星煜自己寬去了裡衣,緩緩沉入溫熱的霧氣中。
聽到常俞那聲嘆氣,二人皆心知肚明其中緣由,但是,他仍舊忍不住想要問。
常俞為他準備新的裡衣,頭也不回地應答:「老奴已經很久未曾見世子飲過酒了。」
「此時並不在軍中。」
浴桶中的人緩緩下沉,溫水沒過他的發頂,將他的聲音也淹沒了許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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