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種油紙球塞進鼻翼深處便可令人難以喘氣,因油紙光滑,一時之間難以拿出,再用其他方法將亡者咽喉堵住便能令人窒息而亡!
那老婦人患了風痹咯血之症,定是被淤血卡住咽喉,又被這種油紙球塞住口鼻後窒息而死!
她眼神如刀,不可思議地看向方才哭的撕心裂肺的男子,為何他會對自己親生母親下如此狠手?
難道是他受了別人錢財的引誘,竟然拿親生母親的病症誣陷一位醫師?
只是,這樣的方式實在是太拙劣了!
雲景怡將掌心中的東西交給田醫師,畢竟都是見慣了醫道之人,彼此對視一眼便已心知肚明。
男子見事態驟然急轉,惡狠狠地撲向雲景怡:
「你是哪來的醫師!你們與萬康堂同流合污!」
沈星燁一手將他攔住:「放肆,鎮北侯府在此,豈容你在此空口白牙污衊他人!」
爭吵之時,只聽見長街上傳來一陣整齊沉重的腳步聲,聽起來還夾雜著兵器碰撞的聲音。
圍觀的眾人紛紛回頭向後看,雲景怡也被聲音吸引過去,視線中出現兩隊整齊劃一的人馬,兵卒們穿著鐵甲手中握著長矛,為首的人一身玄色鐵甲,騎在馬背上,一臉冰冷的神色。
人馬走到萬康堂門前,馬上的人翻身而下,右手中的馬鞭在晨曦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的眼神沒有任何溫度,似乎這一切都是在例行公事。
他的鐵甲透著絲絲寒意,穿過人群的時候,鋒利的眼神將長街上的眾人細細查看一番,整條街因為他的出現頓時沉寂下來。
那人走到萬康堂門口,站定,朝白髮老者抱拳行禮:
「田御醫,此處發生何事?」
田醫師也朝他還了一個禮:「關將軍,老朽已經卸職,還請將軍勿要再如此稱呼,醫館出了一些意外之事,驚擾關將軍了。」
他言辭懇切,關塵便不再說什麼,視線看向此時伏在木板車上的男子:「為何在京中喧鬧?」
男子被他周身的氣勢震懾,一時之間支支吾吾:「他們開的方子治死了俺娘!俺要討個說法!」
關塵沉默了片刻,走上前,伸出手指探查了一下老婦的鼻息,又按壓了一下側頸的位置,果然已經亡去多時。
他走到田醫師身前,寥寥數語:「田醫師儘快解決此事,勿要在京中引起騷動。」
正說著,不遠處走來一個身影,那人穿著一身顯眼的官袍,身側跟著一隊士兵,正火急火燎地朝萬康堂的方位走來。
他走近後,見到關塵不由得一怔,轉而便朝他抱拳行禮:
「關將軍竟然也在此。」
關塵右手中握著馬鞭,朝他還禮:「盧大人有禮,本將奉命巡防京畿之地,今日一早點完人馬,尚未離營便得報東市城南有騷亂。」
圍觀的眾人聽到二人對話中提到將軍、大人的字眼,頓時收起看熱鬧的神情,有些怕沾惹是非的人悄然散開,長街上圍觀的人群頓時散了一半。
盧尤臉色難堪,金羽軍原本是奉命巡防京畿和城郊之地安危,平日裡,這京城之中的大街小巷的安防是歸京畿府衙管轄。
若無重大事件,是不用勞煩金羽軍出手越界的。
聽關塵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城南騷亂他倒是比自己先得到消息,中秋那日他便是突然出現,今日竟然又是如此,這關塵雖然統領禁軍,但是未免也太不把京畿府衙當回事了吧!
關塵倒是一臉鎮定,他見盧尤臉色不好,嘴角處更是還有幾個剛剛消下去的火泡,又聯想到最近這些時日他手上的案子,未等盧尤回話,幾步走過去翻身上了馬,揚了一下手中黑色的馬鞭:
「京城之內還是歸盧大人掌管,本將就先走一步了。」
他說完,冰冷的視線從兩個人影身上略過,馬鞭輕揮,一眾兵卒便沿街而去。
馬上的人一臉嚴肅,他想起方才看到的二人,沈星燁他是認得的,他身邊那個女子是誰?
難道她便是京城門閥之中盛傳的那位醫師?
……
萬康堂前,事件一目了然,盧尤秉公辦事將方子收作物證,又派士兵將老婦的遺體抬起,準備帶回府衙。
盧尤朝田醫師拱了拱手:「這方子還需上報刑部查驗,田醫師在結案之日不可擅自離京。」
田醫師連聲答應,盧尤便著人將男子攜上,一群人沿著長街走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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