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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穿著布襖,花白的髮絲在風中凌亂飛舞著,田醫師沉寂片刻,緩緩道:

「除了人血的氣息,確實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只是一時難以分辨。」

正在此時,一個兵卒跑了過來向雷昊回稟飯食已經做好,身穿鐵甲的副將示意給這三位貴人一份,轉身大步離開。

雲景怡站在馬車尾部,寒風從西北而來,高大堅固的車廂擋住些許冷風,她朝離開之人的背影高聲問道:

「將軍,這馬車真的不對勁!」

雷昊聽到聲音停下了腳步,晝夜不停地趕路,僅僅在昨日晚間歇息了兩個時辰,他緊繃的神經令他不想多言,只想儘快完成皇命,看著沈星煜服下輪迴丹,後症發作後便回京!

車底下的一塊血跡,他根本就不在意。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轉身大步走到雲景怡面前一丈遠的地方,聲音極其冷淡:

「雲醫師,只是一塊小小的血漬,金羽軍幾百人馬會將醫師安然無虞地送至鎮北軍大營。」

雷副將說完,未等雲景怡等人回應,寒風中朝著不遠處的隊伍走去。

三個兵卒抱著碗跑了過來,碗裡是方才煮熟的吃食,加了鹽巴,寒風中聞起來愈發溫暖。

雲景怡捧著碗,她此時沒有心思吃東西,視線依然盯著車底的位置。

「景怡姐,現在還無法推斷這血漬裡面添了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景怡姐不要擔憂。」

林青鸞同她一起在馬車後躲風,圓圓的臉蛋凍得通紅,雲景怡看向她,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照顧青鸞,今日竟然輪到青鸞來安慰自己。

小丫頭及笄後果然長大了。

雲景怡臉上浮上一層淺笑,雙唇剛抿上碗沿,只聽見青鸞低呼了一聲,杏核一般的眸子看向遠處的胡楊林中。

她循著青鸞的視線看去,官道兩側栽種著高大的胡楊林,鉛灰色的天幕下,遠處的林間幾乎隱匿在一片暗淡之中。

而在這一片暗淡之中,她方才似乎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仿佛九天之上的鷹,在胡楊參天的枝椏間轉瞬閃過,緊接著又消失不見!

雲景怡手指扣緊了碗沿,雙眸立刻鎖緊遠處的雷副將,不知他有沒有看到方才一閃而過的人影!

那個人影看起來,居然是……

……

「原本,這只是貴府與碧海閣之間的一樁糾紛,您也知曉,這京畿府衙的官難做啊。」

牢房暗沉,兩側牆壁每隔不遠便燃著一台壁火,將中間的通道映照出些微亮光,一個身穿京畿府尹官服的人朝一間牢房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同身側的人說這話,言語之間異常恭敬:

「可是,畢竟二公子之事涉及到兩位皇子,二皇子是有些……可是無端誹議三皇子,還打了三殿下一掌,三殿下回府後便傷口發作起了高熱,下官屬實難辦啊。」

聲音越來越近,直到一間牢房門前,身後跟著的小廝紛紛向後迴避,牢頭拿了一串鑰匙,躬身彎腰走上前打開牢門。

沈維章披著厚實的貂裘大氅,站在牢房門口,看著在披風裡蜷縮成一團臉朝里睡在床上的人,時不時還有鼾聲傳到門口,引得眾人臉上一陣尷尬。

老侯爺面容沒有波動,他朝身旁的人拱了拱手,嗓音沙啞:「這幾日,有勞盧大人照料犬子。」

盧尤慌忙還禮:「哪裡哪裡,原本不用老侯爺親自來牢中,下官遣人將二公子送回府中即可,這牢中濕冷寒重,您的舊疾今秋才剛剛痊癒……」

「哪裡的話,小兒犯了這麼重的罪,多虧盧大人從中斡旋,盧大人的恩情,老夫定會銘記在心。」

老侯爺說完,抬步緩緩走進牢房中,這間牢房比一路走來見到的其他牢房相對乾淨,沒有那麼重的濕氣,想必是盧大人真心安排過。

這一場戲,唱到此處,知道內情的,不知道內情的,猜到內情的都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沈星燁被關進京畿府衙這些時日,沈維章反倒不擔憂,京畿府衙不拿他,才是最令人擔心的所在。

盧尤走上前,抬手輕拍睡夢中的二公子,睡眼朦朧的沈星燁側過身,睜開眼睛,便看到父親站在身前。

他還處於一臉懵的情景,盧尤在他身側道:「二公子,您與碧海閣還有三皇子之間的案子已結,老侯爺已經在結案文書上按了指印,您今日就能回府了。」

沈星燁依然滿臉困意,正當他還在腦海中思索著,常俞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的手裡還握著一個鎏金手爐,一下子塞進他的掌心中。

兩日前,他請盧大人代為傳話,要跟三皇子請罪。

三皇子來了牢中,沈星燁趁機將密陀僧可能為假一事告知與他,二人在牢中假裝爭吵了一番,三皇子憤而離開!

這是兩個人合謀演的戲,今日怎麼父親突然來了牢中,還說可以回府了?

沈星燁跟在父親身後離開牢房,離開京畿府衙,捧著手爐上了馬車,一路渾渾噩噩地回到了侯府內。

剛到瓊華閣,侯夫人便一臉心痛地走上前,捧著他的臉頰泣不成聲:「昱之在牢中受了這麼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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