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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人突然震驚起來,韁繩收緊,緩慢而行的馬匹停在原地,雲景怡聽到沈星煜不可置信的聲音:

「什麼兒子?本將何來的兒子?」

雲景怡還以為自己沒說清楚,又重複一遍:「桑黎啊,他不是不會講話嗎?」

「誰告訴雲醫師,桑黎是本將的兒子?」

她轉過頭,迎上沈星煜的視線,月光下二人的眼中皆是慢慢的不可思議。

「那個……你昏迷時,桑黎大晚上來主帳看你,他很擔心。」

沈星煜的確聽軍師說過這件事,因為是阿璟允許的,他便沒有細問,只當是小孩子的擔憂。

沒曾想,竟然傳出這種誤解。

他想了想,和盤托出:「桑黎是一年前從一個被北戎人侵襲的小村子中救下的,當時,他的阿爹阿娘把他藏在馬糞堆中才得以倖存。」

沈星煜又抖了抖韁繩,馬匹繼續緩緩向前而行:

「那個小村子僅剩十幾戶人家,又臨著與北戎交接的邊境,隸屬的府尹一直勸他們遷移至別處,可是還未等到遷移便被北戎人偷襲了。」

「當我從馬糞堆中把他挖出來時,小孩子一身污垢,膽戰心驚地看著四周,後來我便把他收養在了軍中。」

原來如此,竟然是一個失去阿爹阿娘的可憐孩子。

「這些年,北戎人得到某些助力,頻頻侵犯邊境,早晚要與北戎再起戰事。」

沈星煜的語氣突然變得凜然:「平民百姓不該被迫遷徙,在我朝境內,無論身處何方都能安居樂業,才是軍中之人應當守衛的信念。」

雲景怡默默聽著,無論今後自己與他是否再有重逢,能冒險趕來北域一趟,為大靖朝救下這樣一位將領,也算是她下山一趟的功績了。

月華宛如銀輝,廣袤無垠的雪原上,馬背上的兩道身影飛速駛過,朝西北的方位一閃而過。

整個天地之間重歸寧靜。

……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軍中負責巡邏的守衛忍不住驚呼:「咦,這不是將軍的坐騎嗎?將軍何時回來的?」

另一名守衛慌忙捂住他嘴:「將軍何時回來也是你能問的?」

「那雲醫師呢,也沒看到雲醫師的身影啊。」

「你莫不是凍昏了頭!雲醫師與將軍同行,你居然敢問雲醫師的行蹤!」

小守衛意識到自己失言,趕忙噤聲,身側同行的守衛催促著:「天快亮了,再巡幾圈便可以換崗了,別大意啊!」

二人的聲音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雪原冰冷的清晨中。

隨著最後一絲人聲消散,在無人察覺的暗處,主帳窗子掀起的棉簾一角悄無聲息地落下,骨節分明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扣在一起,如同帳子內那人緊鎖著的眉頭。

站在他身後的軍師同樣神情肅然,帳中銅盆的炭火噼啪燃燒,一聲爆響後,思慮良久的軍師終於試探性開口:

「將軍是在疑慮……曼陀羅的出現有疑問?」

軍師說著,目光落在眼前人狠狠掐在一起的手指上,方才只是聽到帳子外若有若無地傳來與雲醫師相關的聲音,原本一直沉穩不迫的將軍,竟然突然停下與自己商討的話題,掀開窗簾向外查看。

似乎只要與那位雲醫師相關的事物,將軍的思緒便會有些細微的波瀾。

他從上一任鎮北侯沈維章便在軍中輔佐,鎮北侯卸任後,他依然留在軍中輔佐新一任鎮北軍將領。

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在鎮北軍將軍身上看到這種情緒波動。

這是一個異常危險的信號。

「曼陀羅雖然不是禁藥,但是已經許久未曾出現過,又在此時突然出現,難免不會令人起疑。」

沈星煜在腦海中將這些細枝末節努力連起來,然而似乎總缺少一些。

他從桌上拿起那根鷹羽,羽翼上血漬畫成的詭異符號已經變成暗紅色,想必這信鷹飛往的地方,那人想要的,除了自己的性命應當還有更重要的東西。

眼下的情形宛如迷霧逐漸消散,背後遮掩的事物已經呼之欲出,沈星煜的指節捏著鷹羽根部,目光逐漸收緊。

「我已經吩咐十七暗查曼陀羅一事,只希望,不會如同你我所料。」

十七便是與沈將軍接頭的暗線,他的代號,在軍中只有將軍與軍師知曉。

將軍口中所言之事,二人皆心照不宣,一時間整個大帳之內的氣氛愈發凝重。

樹欲靜而風不止,鎮北軍即將面臨的風暴,已經山雨欲來。

天光乍現之時,整個雪原被晨曦鍍上一層金燦燦的光芒,綿延的軍隊猶如一條巨龍橫臥在白色的大地上,玄色旗幟獵獵迎風,象徵著短暫駐紮這裡的的軍隊隸屬鎮北軍。

「傳令下去,除戍守固定城鎮的副將之外,其餘各部於一個時辰後開拔,返回大軍駐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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