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兵部尚書嫡女的自己,才能做到這些!
煜哥哥他如今只是被這醫女的姿色迷惑而已,待到他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自然會懂自己。
「令你驚訝的多了,你一個山野出身的女子,沒見過什麼世面,自然不會知曉這香的珍貴之處。」
付淳兒看了一眼靜靜坐在對面之人,冷風從半開的窗子中吹進來,將原本紛飛的車簾卷得更高,她更加厭煩了,抬手將車窗猛然合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能否請教姑娘一個問題?」
車窗驟然合上,原本被風吹散的香氣愈發濃烈,雲景怡漫不經心地垂眸看了一眼金絲炭爐,緩緩抬起眼睫,注視著付淳兒。
雲景怡的眼神不同於方才的淡然,此刻仿佛化成一柄鋒利的刀,令付淳兒脊背悄然生了一股寒意。
她想到自己族中的權勢,定了定神,回看向雲景怡:
「雲醫師此刻不會是怕了吧,想要與本姑娘商討?你放心,本姑娘並無其他想法,只是有些話不方便在京中詳說,特意請雲醫師到莊子一敘。」
雲景怡目光清列,沿著付淳兒華貴的頭面向下滑動,最後落在那一張稍顯不諳世事的臉龐上。
手指間的藥丸反覆滾動,雲景怡知曉,只要自己趁付淳兒不注意時將它扔進爐中,不消半刻,她便會陷入昏迷。
二人目光交鋒,馬車繼續朝南行駛,指間的藥丸被人用力捏緊,扣入掌心中。
雲景怡稍稍側了一下頭,淡漠的聲音中,潛藏著一股無形的鋒刃:
「姑娘就這麼確信,你能留得住本醫師?」
她話音剛落,付淳兒的神色悄然一滯,披風后放在膝上的手指緩緩收緊。
沈星煜的人應當已經發現了,為了保持神秘,他在京中的暗衛不會輕易現身,但是一旦現身,必定不會輕易收手。
聽她的語氣,似乎篤定自己不敢對她做出什麼。
「小姐,到了。」
正當付淳兒思緒有些亂時,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小廝的聲音在車門外響起,緊接著,車門從外打開,一陣寒風颳了進來,吹得雲景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小廝已經提前放好了小凳,付淳兒扶著侍衛緩步走下馬車,雲景怡坐在車內,車門兩側的幾名黑衣侍衛神情冷然地看向她,似乎是在等她自己走下馬車。
不用想,肯定是付淳兒安排看管自己的人手。
雲景怡掃了幾個侍衛一眼,裹緊了披風,從車廂內走出踩著小凳下到地上,一抬頭,自己站在一處奢華的莊子前。
見付淳兒到了,守在門口的管事匆忙上前迎了過來,口中奉承道:
「小姐今日怎地過來了,臨近年節,莊子裡尚在年末清掃,一時有些凌亂。」
付淳兒一邊往裡走,一邊問:「只是閒來無事逛一逛,我阿爹可有吩咐?」
管事跟在她身側老實回答:「付大人只派人傳信,小姐不要舉動出格。」
二人交談的聲音極其細微,旁人聽不到,也不敢聽。
雲景怡心裡估算著迷暈這些人需要多少藥丸,一顆藥丸的用量可使數十人陷入昏迷,眼前這些人,約莫著兩顆足夠了。
哎,下山之前應該再向師傅要幾顆的。
正當她在披風后捏著藥丸悄悄嘆氣時,不遠處的樹林中,似乎閃過一個奇怪的身影。
那個身影迅捷矯健,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若不是她恰巧轉了一個眼神估計也發現不了。
雲景怡悄悄看了一圈身側的侍衛,沒有一人察覺,她將那個身影在腦海中仔細對比了一圈,最後確定一個人。
是江拓海。
看來五鷹衛就在不遠處。
這意味著青鸞已經安全回府了,否則五鷹衛不會出現在這裡。
她跟隨付淳兒走進莊子,入目而來的是張燈結彩的景象,門下懸掛著紅燈籠,曲折流連的迴廊上華燈閃爍,莊子內,終年常青的樹木枝幹同樣纏著紅綢,一副新年的氣象。
沿著迴廊不知走了多久,最後停在一處華美的廂房前,管事推開房門,映入眼帘的是奢華的陳設。
付淳兒屏退了眾人,走進廂房,看到依然站在門口的雲景怡,笑了一聲:
「雲醫師方才不是還對本姑娘說狠話嗎?怎麼,現在怕了?」
廂房中提前燃了炭火,暖意充足,她一邊說著一邊解開披風:「放寬心,本姑娘又不吃人,只是想同雲醫師做個交易而已。」
雲景怡靜靜地環顧一圈,視線最後落在付淳兒身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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