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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穿過青石橋,踩著石階往山上走去。

林間寒風從她耳邊吹過,桫欏樹繁茂的枝葉簌簌作響,此起彼伏,忽遠忽近,好似有人在輕聲低語。

她踩著每一個熟悉的石階,思緒卻不知隨風飄向了何處,她想起那日下山,也是在這石階上,沈星煜默默跟在自己身後,靜靜地看著她向他提出三個條件。

又想起那年仲夏,她在九嶷河中抓魚,一抬頭,他就在站在不遠處的石橋上,一身玄衣,桫欏樹白色的花序紛飛而下。

他負手而立,似乎含著淡淡的笑,仲夏微醺的陽光中看著水中抓魚的少女。

或許命運的齒輪從那一刻便開始輪轉,又從這一刻,悄然遠離。

不知為何,雲景怡感覺眼角溢出一絲淚光,她剛想抬手抹去,轉瞬又被寒風吹乾。

她生怕身後的林青鸞看出自己流過淚,就連牽著她的手踩過幾塊間隔較大的石階時,她也不敢輕易回頭。

當走過一半石階時,山頂的方向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清澈的少年感分外驚喜:

「四師姐,你回來啦!」

雲景怡抬眸向上看去,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高處飛奔而下,風鼓起他的衣角,宛如一隻輕盈的白鷺。

少年跑得極快,仿佛生怕雲景怡會再度消失,只是短短片刻便來到距離雲景怡不遠的方位。

他放緩腳步,眼中閃爍著光芒,小心翼翼地靠近又帶著一絲害羞:

「師姐,你……你有沒有很想我。」

雲景怡看著額頭上閃著細汗的景竹,他眼中的驚喜滿得快要溢出,明亮的眸子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間,再也沒有移動分毫。

她笑了起來:「景竹好似又長高了,我下山這段時日,你有沒有聽師傅的話好好背書?」

說著,她提起披風的下擺往山上走去:「待我向師傅回稟完後,便來查你背書。」

景竹聽到師姐要查自己背書,心中一時有些竊喜,背書的時候還能與師姐多待一會。

他想著,跟在雲景怡身後興高采烈地向上走:「師姐儘管查,所有的醫書我都能倒背如流!」

「喔?看來景竹這段時日十分用功呀。」

雲景怡聽著景竹事無巨細地向自己念叨,終於走完石階最後一層,來到山頂寬闊的平台上。

此時居高臨下,她看到遠處的山腳下隱約有人影晃動,便朝他道:

「景竹,山腳下是鎮北侯府的侍衛,我和青鸞還有些許行囊在那裡,柏伯伯在照看著,你遣谷內幾個雜工下山幫我取回來。」

少年興高采烈的應允:「好的師姐,師姐曾答允我給我帶禮物,不知師姐還記不記得。」

雲景怡憑欄而立,深深呼吸著蒼梧山間清新的氣息,還是師門令人心安:

「師姐答允你了怎麼會忘記呢,待師姐收整好行囊便拿來給你,對了,師父現下在哪?」

景竹剛準備去小廚房喊幾個雜工下山搬行囊,聽到她如此問,想了想答道:「師父應當在千金堂,師姐要去尋師父嗎?」

他悄悄貼近雲景怡,壓低了聲音提醒:「師父近幾日情緒不太對勁,大師兄大師姐都不敢輕易去見師父,四師姐一定要當心為好。」

「近幾日?從哪一日起?」雲景怡突然想起了什麼。

少年撇了撇嘴,好看的臉龐上布滿疑惑:「似乎是從鎮北侯府那位二公子上山後,師父便好似變了許多。」

鎮北侯府的二公子,便是沈星燁。

「那位二公子在哪裡見得師父?」

「在師父書房,說來真是令人不解,師父的書房從不讓外人踏入,可這鎮北侯府接連兩次破了師父規矩,也不知師父是為何。」

雲景怡垂眸思索了片刻,朝景竹淡淡道:「好,我知曉了,不用擔心,先幫師姐把行囊拿上山吧。」

青鸞一上到山頂便回了學徒寢舍,雲景怡走到千金堂門口還在思索,如何向師父請罪青鸞的病症。

下山一趟,倘若自己受傷也罷,卻因為自己平白無故讓青鸞遭罪,不知師父聽到後會是什麼責罰。

無論什麼責罰她都認,只要能醫好青鸞的病症,再重的責罰她都願意承受。

走到千金堂門口,房門虛掩著,隱約能聽到師父時不時響起的咳嗽聲。

雲景怡抬手在門上敲了敲,聲音極其小心:

「師父,是我,我回來了。」

出乎她的意料,師父聽到她的聲音並未遲疑,似乎早已猜到她會在今日回山,只穩穩回應:

「景怡回來了,是否有什麼要回稟師父?」

她得了允准,輕輕推開門走進房內,又轉身將房門合上來到師父身邊站穩:

「師父,請您原諒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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