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珈柔手指漫不經意地纏繞著衣衫的帶子,口中「嘁」了一聲:「聽我阿爹講,師尊初在蒼梧山創建雲靈谷時,我們許家可是幫了不少忙,又是送錢兩,又是送藥材。」
她說著,挑釁一般看向雲景怡:「莫非,四門主覺得雲靈谷如今在南疆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便翻臉不認,認為許家不知天高地厚嗎?」
雲景怡沒有看她一眼,視線掠過,看到因為憤怒脹紅臉的林青鸞,此刻她正一手扶著小桌,整個人搖搖欲墜。
她拉起青鸞右手,按住她手腕處的脈息,不出她所料,青鸞的脈象虛浮又凌亂。
又抬手壓在青鸞額頭上,觸手滾燙,這種高熱若持續下去會出大事。
「你……你污衊我,我要你向我道歉!」林青鸞發著高熱,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握住許珈柔的右手腕,高聲說道。
許珈柔被她扣住,驚訝片刻,不屑地笑了一聲:「誰污衊你了,林青鸞你不要血口噴人!」
「方才你撞了我反而自己昏倒,我好心為你診脈,你卻不知好歹反咬是我推了你,若不是我親手為你診過脈,我還不知你竟然剛小產沒多久。」
紅衣少女故意提高聲調,生怕在場的其他人聽不清:「你那脈象,一摸便是小產後才有的,你若不心虛大可請同門弟子診脈一番。」
「只怕,你不敢吧!」
林青鸞又氣又惱,高熱令她神智開始混沌,她咬緊牙關,用最後一絲力氣答允道:
「好,那就請眾位同門為我診脈,我從未作出有辱師門之舉,為何要怕!」
然而雲景怡在此,就算門外圍著許多人,卻無一人敢上前,大家都心知肚明四門主待青鸞如親妹妹,有四門主在此怎麼也輪不到她們。
而且許珈柔仗著自己家曾經相助過雲靈谷,一向囂張跋扈慣了,雖然許家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也比她們這些尋常人家的弟子強一些。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四門主如何處置許珈柔吧。
「你只憑藉脈象,便妄自斷定他人有無小產之症,往日裡師父教你的東西你都學到了哪裡?」
雲景怡目光森然,神情冰冷地看著許珈柔:「許家也算是醫藥世家,莫非便是這樣為病人診斷,你父親將你送到雲靈谷受教你卻在此挑撥是非,師門怎能容得下你這種人。」
「四門主平日裡便與林青鸞相交甚密,林青鸞次次課業大考均是第一,難道四門主沒有私下親授嗎?」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許珈柔便不再顧忌雲景怡的身份,更加口出狂言:
「四門主攜青鸞下山,難道不是為林青鸞掩人耳目,畢竟在雲靈谷中出了未婚先孕這種事,師門名聲將會受損,往後誰還願意將子嗣送來雲靈谷學習醫術。」
「課業大考第一又如何,我次次屈居於這種人之下,當然看不慣這等醜事,師尊也是,放任這種……」
「啊——!」
許珈柔的話還未說完便慘叫一聲,隨著她的慘叫同時響起的,是乾淨利索的掌摑!
她被打了一個趔趄,搖搖晃晃地向後退了幾步,捂著已經紅腫的左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雲景怡,下一瞬,眼中閃過恨意:
「你竟然敢對我動手!雲靈谷又如何,我本就不願意來此學什麼醫道!」
「一個藏身與荒山野林里的山谷,有什麼值得本姑娘在這受罪!」
許珈柔雙目燃起熊熊恨意,左手捂著腫脹的左臉,她心中再也沒有什麼師徒觀念,舉起右手,用力朝雲景怡扇去!
雲景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許珈柔朝自己襲的動作,這種小把戲她見多了,剛想反手握住許珈柔的手腕,一隻修長的手臂從她身側穿過,毫不費力地抓住許珈柔的手腕。
下一瞬,一個人影擋在雲景怡身前,抬起手,狠狠地將許珈柔整個人扇倒在地!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公然詆毀同門和師尊!」
雲景竹一手將師姐和青鸞二人擋在身後,少年整個人像鋒利的劍,透著森森寒光。
四周的人更加吃驚了,雲景竹並不在門主之列,卻是師尊座下年紀最小的親傳弟子,更是這一輩弟子的師兄。
男女授受不親,沒想到這位師兄竟公然來到女寢舍,護住四門主。
許珈柔左側嘴角開始滲血,她捂著臉呆坐在地上,嘴裡翻湧起血腥味道,恨恨而笑:
「景竹師兄這麼護著四門主,怕是暗中愛慕四門主吧,你們雲靈谷真是一團污穢,弟子未婚先孕,師徒暗中苟且,你們常年隱居蒼梧山中,只怕外人還不知曉你們的行徑!」
「許珈柔!你向來囂張跋扈,師門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詆毀?!」
雲景怡再也無法容忍,師門待自己恩重如山,無論如何她不能任由他人侮辱師尊和師門,她厲聲而言: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