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
雲景怡再也聽不下去,厲聲喝止:「雲靈谷行醫世間治病救人,師父手中救活多少人的性命,豈能讓你污衊!」
「嘖嘖嘖,彆氣呀,這些可不是本小姐所言,這些話都是那些暴動的流民口耳相傳,我不過是湊巧聽到了幾句而已。」
許珈柔見雲景怡發怒,饒有興趣道:
「四門主恐怕還不知曉吧,南疆就要變天了,若四門主識時務,將輪迴丹的秘方或者下落告訴本小姐,或許在事成之後本小姐會考慮留你一條性命。」
南疆要變天了?
莫非這場洪澇並非天災,而是有人故意為之,實則是為了挑起南疆內亂,從而引發暴動?
雲景怡不敢再細想,洪澇、暴動、官府鎮壓,一切的一切都在彰顯著事情絕非表面那麼簡單。
可是許珈柔是如何與背後的勢力有關聯?
她越想頭越痛,已經許久未曾進食了,稍稍動一下便是一陣眩暈,她倚著牆壁暗暗觀察這裡的情形。
這是一間密不透風的暗室,沒有窗子,只有一扇門,聽不到周圍的聲音,更沒有一絲風滲進來。
唯一有一個出氣的小孔,鑿在房間牆壁的最頂部,卻看不到絲毫光亮。
只有兩種可能性,要麼這間密室外還有其他建築,要麼此刻外面正是深夜。
房內燃著一盞燭火,微弱的光芒映在牆壁上,只能看清距離自己最近的情形,地上散落著幾堆稻草木桿,還有一張破舊的蓆子,除此之外便再無他物。
確認這些之後,雲景怡倚著牆壁緩緩合上雙眼,乾裂染血的雙唇輕啟:
「許珈柔,敢不敢同我打個賭?」
搖著小扇的人恍然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如今這番情形還要同我打賭,我倒是有些興趣,說吧,要賭什麼?」
雲景怡倚著冰冷的牆壁,微闔雙目,臉色蒼白得宛如一張薄紙,她雙手雙腳被繩子捆著,動彈不得,凌亂的長髮粘在臉頰上,整個人看起來風一吹便會倒下。
聽到許珈柔的話,她蔑視地掃了一眼對方,反綁在背後的雙手摸到袖口暗袋中一粒小小的藥丸,強忍著頭痛啞聲道:
「你最終,會死在我手上,死無葬身之地。」
許珈柔臉色大變,搖著小扇子的手停了下來,三步並做兩步走到雲景怡身前,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氣急攻心:「死到臨頭了還敢口出狂言!若不是那人說留著你在陣前有用處,本小姐現在就想直接送你上路!」
「動手啊許珈柔,送本門主上路啊……本門主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雲景怡用僅剩的力氣凝聚目光,毫不退縮地注視著眼前的人,口中輕蔑。
「還不到你死的時候,給我把那碗粥灌下去,再灌點湯藥!」許珈柔狠狠鬆開手,朝旁邊的黑衣大漢吩咐道。
黑衣大漢立即上前,抄起地上的碗,掐開雲景怡雙唇將粥胡亂塞進口中。
雲景怡被麩皮刺到嗓子,劇烈地咳嗽起來,黑衣大漢抓著她黏膩膩的頭髮迫使她仰起頭,曼陀羅花煮成的湯藥灌進她的喉嚨中。
一股反胃衝上心口,猛然地嘔吐後,她再度重重摔倒在地。
意識消散的最後一瞬,雲景怡恍惚聽到有人感慨:
「那人說這雲靈谷的四門主,是沈將軍軟肋,也不知真的到了那日,沈將軍是會衝冠一怒為紅顏,還是會答允那人條件退兵呢?」
沈將軍?
沈星煜竟然來了南疆?!
然而未等她聽清便徹底失去了意識,待到重新清醒時,雲景怡發覺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庭院中,四周空無一人,庭院正中栽種著一棵繁茂的桫欏樹。
在桫欏樹根的地方,整齊排列著無數茉莉花。
靜謐的陽光從桫欏樹頂穿過,形成一條條彩色的光束,塵埃在光束中肆意飛舞,最終隨著光影落在那一片盛放的茉莉花叢中。
這裡的場景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風吹過,桫欏花飄飛而下,像潔白輕巧的羽毛落在雲景怡掌心中,她站在一片花叢中,四處觀望,突然聽到遠處一間殿宇中有人在喚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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