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駱遠在她對面坐下,「她跟我說還有半個小時回來,我就先過來了。」
朱陶寧點了點頭,然後問:「你跟我媽現在是……」
駱遠知道她想問什麼,微微一笑,「還差一步。」
朱陶寧跟他好像也沒什麼可聊的,寒暄完,她就準備上樓回房間待著。
結果門在這時被敲響,傭人打開門,是厲家的人送來的邀請函。
朱陶寧接過來,直接拆開看了。
這一看,沒忍住,噗得一下笑出了聲。
駱遠回頭看她,「怎麼了?」
朱陶寧把邀請函遞過去,「你看。」
看到上面的內容,駱遠發出了同樣的笑聲,「他還沒有死心嗎?」
朱陶寧的嘲笑就是單純的嘲諷,但駱遠的嘲笑聲中,卻帶著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被侵略後的不滿。
好像自己的領地被侵占了,喜歡的東西被覬覦了。
駱遠在吃厲修誠的醋?犯不著吧。
朱陶寧正想著應該不至於,就聽駱遠放下了那封邀請函,把視線放到了她身上,看得她毛骨悚然的。
朱陶寧揚了下眉毛,「駱老師?」
駱遠清了清嗓子,似乎還坐直了些,他試探著開口:「你也挺討厭厲修誠的吧?」
朱陶寧點頭,「是啊。」
「可是都說血濃於水,你……」
朱陶寧:「……」
這是試探她的想法?
朱陶寧無語,她還剛想說駱遠應該犯不上跟厲修誠吃醋。
朱陶寧也正了正神色,「你知道的,我一直以身上擁有他的基因為恥。」
駱遠鬆了口氣,「我其實一直也是這麼以為的,小月也是這樣跟我說的,我就是怕血緣關係會影響人的判斷。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這封邀請函的出現,倒是讓兩人之間的氛圍沒有那麼尷尬了。
朱陶寧十分真性情的翻了個白眼,「你跟我媽不是快了嗎?你怎麼連他都在意?」
駱遠笑了笑,「這不是沒有安全感麼,畢竟他們兩個才是官配。」
「就算他們……」朱陶寧下意識就想回答,但反應過來駱遠在說什麼,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啥?官配?駱遠剛才說官配?
朱陶寧震驚的看著他,駱遠的表情卻十分自然,「你怎麼這副表情?你不也知道嗎?」
朱陶寧緩緩合上了張大的嘴巴,「是知道,所以你又是當我班主任,又是給我引薦導師,那麼多身份,是因為你也覺醒了唄。」
駱遠沉吟了一下,「不準確,應該說我是重來了一次。」
朱陶寧又一次瞪大了眼睛,「重生?」
駱遠點了下頭。
朱陶寧愣了一會兒,「那你上一次,就是按照正常的劇情走的?」
駱遠繼續點頭,「你幫你媽媽吸引了厲修誠的注意,厲修誠一邊強迫她,一邊幫她解決所有問題,你媽媽在這種強迫中,又找回了從前喜歡他的感覺。」
「我想幫助她,喚醒她,但我無能為力。」
「最後,你媽媽跟厲修誠結婚了,但她患上了嚴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她的病症沒有得到治療和緩解,越來越嚴重,開始向著焦慮和抑鬱的方向發展。結婚三年,她就自殺了。」
雖然已經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但是朱陶寧的手指還是沒忍住蜷縮了一下。
她感覺自己的心口有些酸澀,有些疼,好像需要彎下腰才能緩解這種不適感。
就像……她經歷過這種喪母之痛一樣。
說到這個,駱遠眼中也流露出傷感,「你媽媽離世以後,你沒怎麼哭,那個時候我還以為像這種天才都是天生冷漠的。結果不到一個星期,你就殺了厲修誠全家。」
「之後你自首了,我去看你,你說你這輩子做得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給你媽媽和厲修誠牽線。如果有下輩子,你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們兩個在一起。」
「你還說,如果跟你媽媽在一起的是我就好了,」說到這裡,駱遠笑了笑,「你說小月跟我在一起,結果如何不知道,但至少憑你對我的了解,她不會走得那麼早。」
朱陶寧的心口越來越疼,腦海中好像也有畫面走馬燈似的閃過,就像是塵封已久的記憶盒子終於被打開。
不管是心疼的感覺,還是記憶中的碎片,都太過於真實,就像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一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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