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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縫邊時,她特地取了一縷自己的鬢髮,打成絲結,縫進了香囊之中,喻為:「結髮同枕席,恩愛兩不疑」,代表著她時時刻刻都陪伴在他身邊,傾注了她滿懷的愛意和思念,

但在真的送出這香囊前,她心裡還是忐忑不安,拉著蘇凝蘭問了一宿:「凝蘭,我從沒見他戴過香囊,你說,若是他不肯收怎麼辦?」

蘇凝蘭被她問得哭笑不得:「你這樣有心,他若是膽敢拒絕,那他就不僅是不識貨,還是個大蠢蛋!」

連杏雨也百般鼓勵她,「這香囊里滿滿的都是小姐的真心,小姐這般用心,將軍定會被小姐給感動的!」

談笑之間,府門前停下了一支車馬,是謝羨風回來了。

慕溶月前去迎門時,看見謝羨風指揮著奴僕已然在往車上裝運行囊了。

慕溶月便提裙小跑而去,面紅耳熱地招呼道:「夫君,我備了午膳,等著你一起用膳。」

「不必了,」謝羨風只淡淡道,「陳太傅還在等,等換一身衣服,我便走了。」

「這麼倉促麼?」

見他急著要走,慕溶月的心情低落了幾分,卻又無法真的開口挽留什麼。隨後,她想起了正事,便稍整情緒,從懷中拿出了那枚精心準備的香囊。

「那個……你送我的泥塑我收到了。」

「這個……這是我的回禮。」

謝羨風只掃了一眼,便順手接過,自然地將其佩戴在了腰間。

慕溶月驚詫地眨了下眼,沒想到竟然意外地順利——他沒有抗拒,也沒有挑剔,反倒徑直收下了她的心意,猶如水到渠成一般。

他好像不再像從前那般,排斥她接近自己了……是她的錯覺麼?

慕溶月正呆呆地站在原地,頭頂倏地又響起謝羨風的聲音。

「我已經提醒過李衡了,他今後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

「什麼?」慕溶月一怔,須臾反應過來,「夫君……你特意為我去找了李副將嗎?」

她抬首,對上謝羨風的目光。謝羨風沒吭聲,只是微微頷首。

慕溶月忽然感到心田湧入一股暖意,她微啟朱唇,嗓音也多了幾分沙啞:「……謝謝。」

謝羨風的眉眼也隨之舒展了幾分,望著她,雲淡風輕道:「你是我的妻子,這本該是我應做的。」

謝羨風的嗓音,猶如羽毛輕撩著慕溶月的心尖。她感到一陣飄搖,好似浸泡在了那春風暖陽里。

她低垂下眼,視線不自覺地往下——謝羨風空蕩蕩的腰間,正吊著一袋香囊,系上的玉佩還隨風輕晃著。

她忽然感到一股綿綿情意油然而生,就好像無論他今後走到了哪兒,她的心都會系在了他的腰間,陪伴著他,與他同在。

她終於離他近了一點。

慕溶月臉一紅,閉上了雙眼。

隨即,她鼓起勇氣,踮起腳,在謝羨風的雙唇上輕輕刻下一吻,宛若蜻蜓點水。

他沒有拒絕。

「十二月初七,是你的生辰。」

慕溶月睜開了眼,緋紅的臉頰猶如火燒雲,那般的艷麗,那般的燦爛。

接著,她嫣然一笑道,「夫君,我會備好賀禮,在青林山上等你。」

謝羨風愣怔幾許,恍神的墨色瞳仁也逐漸對上了焦。

最終,他點了頭。

「好。」

***

收拾完東西後,謝羨風獨自回到了寢房,更換一套乾淨的行裝。

小廝伺候他更衣時,侍從劉彰推門而入,道:「將軍,陳太傅已經在路上了。他派人送來了文書,就在外面放著,還請將軍過目。」

「嗯,」謝羨風解開了腰帶,順手將那枚綴著玉佩的香囊放在了桌邊,「……我馬上就來。」

說罷,他步履如風地轉身便往外走去,卻無意之間卻碰到了桌角,將桌上的那枚香囊撞入了一旁的火盆之中。

冉冉火光,迅速吞噬了那一抹紅。好在劉彰眼疾手快,彎腰從中撿起那枚尚未受損的玉佩,「將軍,你東西掉了……」

玉佩連著的香囊被燒去了大半,裡面的香料漏了一地,還有半截燒焦的黑線,像是人的長髮,但已經辨認不出了。

劉彰正想遞過去,卻察覺謝羨風已然大步走遠了,只留下一個行色匆匆的背影。

罷了,正事要緊。劉彰只當這是尋常的裝飾物,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隨手將那燒焦的香囊放回了桌上,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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