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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來上一場小雪,便是最完美不過了。

……

慕溶月坐在木亭之內,熱茶喝了一盞又一盞,直到晌午時分,也沒盼來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等得有些疲倦了,便起身想活動一番。

最後,牽著馬匹,來到一片空曠之地。慕溶月輕車熟路地上馬,比起一月前的生疏與拘謹,她的姿態已然遊刃有餘了許多。她駕著馬飛馳,忽而朝著林間的桂枝飛出一箭,那枝頭的露水抖落下來,箭心正中了一簇最燦爛的桂花。

慕溶月緩緩放下了手中長弓,嘴角染上了縱情不羈的笑意。

她日復一日地練習,也曾摔得遍體鱗傷,吃盡了那麼多的苦頭……如今,憑著毅力,終是熬出來了。

「哇,小姐好厲害啊!」

杏雨止不住地拍手稱讚。她家小姐這雙纖纖玉手拉得了弓箭,也彈得了琴弦——簡直就是文武雙才,她不由得更是崇拜了。

慕溶月莞爾一笑,轉而道,

「把我的琴拿來罷。」

於是,她興從中來,端坐在山間小亭之中,輕撩琴弦,霎那間,琴音潺潺,是溫潤如水,淒婉連綿——猶如松風掠過山谷,又似山泉自幽谷蜿蜒流淌。

這如此美妙的琴音,甚至還吸引了不少山腳下的遊客聞聲前來欣賞,傾慕者越來越多,皆是讚不絕口。

琴樂流淌之間,杏雨忽而驚喜地抬起頭來,舉手捧著從天邊落下的雲點。

「瞧,小姐,是小雪,青林山落雪了……」

抬首間,慕溶月一襲絨白斗篷融於旖旎山色之中,她的青蔥手指撩撥在樂弦之間,佳人對山奏琴,此情此景,美得就好似一幅畫卷。

慕溶月感到指尖沾染上了一絲涼意,直到垂長的眼睫也掛上了一顆雪花,她才遲遲地停下了彈琴,望向初雪的長空,欣然一笑。

太好了。

天公也作美。

真希望能與阿羨一同見證這美好時刻啊。

此時此刻,他又是在哪裡,做著什麼呢?

***

白江城,酒樓之下,車水馬龍。

溫暖如春的廂房之內,謝羨風抬手撩開珠簾,看見莫盈兒正坐在一扇屏風之內,與他目光相對。而李衡也坐在她身旁,見此狀,便搖手道:

「師兄,你總算來了。」

莫盈兒手揮向另一端的空座,「坐吧。」

謝羨風脫下了灰氅,坐在了莫盈兒身側,舉起酒盞與她略微相碰,當是打過了招呼。

「師父呢?」

莫盈兒輕嘆了一口氣,「父親病了,正臥床休息,所以,便由我代他來會你。」

雖然在來之前已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聞言,謝羨風仍然擰緊了眉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前日,一道聖旨下來,將父親禁足在了家中。」莫盈兒緩緩解釋道,「原是有小人告狀,說在父親的藏品閣中找到了一本不堪入目的藏書,裡面都是些大不敬之詞。父親一時怒急攻心,才氣出了心病。」

謝羨風握著杯盞的手陡然用力,指節也發了白。

「你也知道,父親修了一座藏品閣,他平日裡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就愛收集一些古董藏書。只是前些時日父親忙於公務,一時疏於打理那藏品閣,定是有人趁機盯了上來,借勢渾水摸魚。」

謝羨風震顫不已。

「……這怎麼可能?」

「是。你我皆知,這不過是小人下作的誣陷。我正打算叫人去徹查這藏品閣的人員往來。只是……」莫盈兒語氣一沉,「師兄,你可曾想過,陛下是真的對父親起了疑心?」

隨即,她又補充道,「此事你並不知情,你今日所查的陳太傅,先前曾和父親有過一段時日的往來,他們因有相似的收藏愛好而結識,交往匪淺……此事定是傳到了陛下面前。」

謝羨風緊皺眉頭:「竟有這種事?」

他今日所拘捕的陳太傅,謀逆之案已有了確鑿的鐵證。他結黨謀私,貪贓枉法,所犯下的罪孽,罄竹難書。

他怎配與莫老將軍相提並論?

莫老將軍是他的恩師,他有沒有逆反之心,他豈能不知?

謝羨風一時失力,竟是將那手中杯盞猛地碾碎,「恩師方才立下了赫赫軍功,陛下怎能讓忠臣蒙此冤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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