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謝將軍今日火葬場了嗎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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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羨風沒想到自己會三番五次地吃了閉門羹,一時皺緊眉頭,僵持在原地,不知說些什麼好。

從前,慕溶月對他總是百般的依順。他從沒嘗過在她面前碰一鼻子灰的滋味,這還是頭一遭。

今日太忙了,發生了太多的事,他已經身心俱疲。所有瑣事交織在一起,壓得他心口鬱結。

見到慕溶月冷了心,要對他閉門不見的模樣,

不知怎麼,謝羨風也有些心緒難寧。

「今日之事,我並非故意爽約。」再度開口時,他的語氣也開始有了幾分軟意,「是我不對在先,我願意彌補。這次的生辰宴,下次補上,由我來安排。」

慕溶月不願見他,他索性就不進屋了,站在原地,隔著一堵冰冷的牆與她交流。

可卻依舊沒有回應。

「將軍,」杏雨嘆道,「請回吧。」

謝羨風眸中閃過一絲幽暗的情緒,半晌,才逐漸鬆開了緊攥的拳。

「那你好好休息吧,晚安。」

語畢,他便也沒有再過多糾纏,而是轉過了身,大步離開了碧花軒。

……

僅是一牆之隔,門內的慕溶月,瑟縮在床幃之內,已是淚流滿面。

他的解釋已經來得太晚了。

方才,她已經叫來了謝羨風身邊的小廝,將來龍去脈問了一清二楚。

原來,他今夜沒能赴她的約,是因為他去白江了。

他去找莫盈兒了。

小廝說,謝羨風在白江的酒樓與莫盈兒赴約,他進去了很久,待到出來的時候,身上還裹著一股酒氣,應當是喝了不少。

當她在荒郊野嶺與豬獾纏鬥,提心弔膽、命懸一線之時,他卻在用儀仗送莫盈兒回家,還在燈火闌珊的街口與她告別。

他徹底忘了她。

若今日之事,還能用一句太忙忘了來解釋。

那麼,那個殘缺的香囊,便是無可指摘的鐵證。

他不愛她的鐵證。

大抵,於他而言,她的真心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她送他的香囊丟了,甚至都配不上他隻言片語的解釋。

他或許都已經忘了她還曾送過他這個香囊吧。

或許,她在他心裡,就如同這香囊一般,不過是一縷無足輕重的塵埃罷了。

他若不愛她,她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身心本為一體,只要他人在她這兒,她便不擔心他的心回不來……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她原本是這麼想的。

只是,她好像錯了。

謝羨風就像一塊難啃的木頭。婚後兩年,他始終拒她於千里之外,他的冷漠就猶如一塊冰凍已久的堅冰將她阻擋在外。

後來,她好不容易讓這塊冰被捂化了一個小口,就那麼一個小口,就足以讓陽光滲透進來。

可直到現在,她才恍然驚覺,原來,這不過都是南柯一夢,是泡沫繁榮的虛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青林山很冷。

可等著他時,她的心還是熱的。

她甚至還擔心他是不是來的路上遇了什麼事。卻不想,他已渾然將她拋之腦後。他想過所有人的安危,卻獨獨忘了她。

讓她精心準備的一切,騎馬,宴席,表演……皆變得好似一場笑話。

如今想來,真是諷刺啊。

她總算明白,為何母親總說她不諳世事。她的確太過幼稚,也太過盲目自信和樂觀,竟然妄想去感化一個不愛她的人,妄想自己通過努力便可以在他的心目中占據一席之地。

原來,不愛就是不愛。

要想改變一個人,是很難的。

慕溶月第一次有了想要放棄的念頭。

想要焐熱一塊寒冰,需要耗費多少熱情?她需要不斷地汲取、掏空自己,才能去澆灌他那冰冷的心。

漸漸地,她卻感覺自己被消耗殆盡,而他卻好似始終無動於衷。

他看不見她。

她又何必再自取其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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