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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擔心,若謝羨風頭一回為她捻菜,她便百般推辭,他會以為她是沒耐心找的藉口,下次就不會再為她捻了。

杏雨見狀,只好將話又吞回了肚子裡,一面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小姐,再忍忍,很快便塗好了……」

……

接下來的三日,謝羨風果然如他承諾的那般,哪裡也沒去,就留在家中,與慕溶月作伴。

整整三日,他秉燈夜讀,她便從旁研磨;他在雨中練劍,她便對月彈琴。

偶爾夜裡興從中來,他們對飲小酌了幾杯,他便會將她抱在他的馬鞍上,策馬踏破了臨州的夜景。之後,他會允許她宿在他房中,玉笙居的燭火,整夜都不會熄。

慕溶月感到一陣飄飄然,好似在做夢一般。

這便是她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生活——與謝羨風像尋常夫妻那般,琴瑟和鳴、相敬如賓的生活。

這樣的願望,如今,終於要實現了麼?

夢幻得好似有幾分不真實。

這夜,蠟梅開得正盛,花影繽紛,結於白雪之中。清風徐來,帶動陣陣花香。

慕溶月來到了門前的雪梅樹前,笑著將一縷緞帶懸掛在了枝頭。那飄帶上寫著她的新年心愿,隨風而飄揚,讓人心生希望。

謝羨風就在這時問她:「你寫了什麼?」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慕溶月合眼默念了一遍她的願景,又笑著回眸看他,「惟願一生一世一雙人,匪石之心,天地可鑑。」

夜風透著幾分涼意,今夜她依舊在他房中留宿。

睡意朦朧之間,慕溶月情不自禁向身旁的溫熱之處瑟縮了幾分。而謝羨風也半夢半醒地牽住了她的手,十指交纏。

慕溶月的心頭湧入一股暖意,她的鼻間竟然有些發酸。

若是時間能定格在此刻便好了。

只可惜,夢總是要醒的。

翌日一早,慕溶月身旁的床位便空了。

只有空蕩蕩的床幃,在迎風飄動。

謝羨風接到了慕老將軍發來的急訊,快馬加鞭地去了白江。慕溶月醒來時,他已經走了有兩個時辰了,早已人走茶涼。

之後的一月,慕溶月便獨自留在家中。轉眼已是凜冬,寒風侵肌,臨州城被延綿大雪包裹。

將軍府張羅著置辦起了年貨,慕溶月閒時也會為謝羨風縫製新的冬衣。

一件棉袍。用上好的蜀錦裁製而成,內里以棉花滿填,外面再裹上一層罩衣,便是舒適又禦寒。

除此之外,慕溶月還別出心裁地在那內襟的衣角上繡了一輪雲繞皎月,只要將衣襟稍一摺疊過來便能發現,她這般情意綿綿又帶了幾分幼稚的小心思。

做到一半時,慕溶月終是忍不住往白江去了封家信。年關將至,問他新年時會不會回來,與她一同過年。

謝羨風的回信沒有說是與否,只是讓她在家中好好休養。

慕溶月望著那封薄薄的回信,呆坐在床榻上,忽然扶著劇烈地嘔吐起來。

杏雨一看嚇壞了,連忙去端來了溫水。慕溶月方才平復了幾分,可還沒等漱了口,又是一陣急劇的反胃感湧來。

一直到昨夜的晚膳都吐了出來,胃裡空了,只能幹嘔出些膽汁與苦水。慕溶月腦袋也昏沉起來。

杏雨趕緊去傳了郎中,一面又將慕溶月扶在了懷裡:「小姐……小姐,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反胃得這樣厲害?」

話音未落,慕溶月忽然雙目失神,竟是徑直暈倒了過去。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杏雨嚇壞了,連忙抱住慕溶月的身子,「快來人啊!快來人!」

她無意間觸到了慕溶月的額頭,這才驚覺,她身上發起了燒,簡直燙得駭人。

……

慕溶月再度醒來時,郎中已經到了府上。

她全身被裹在被褥里,只露出一條纖細的手臂垂在外,手腕上覆著一層薄紗,那郎中正單手為她診著脈,他神色肅穆,眼珠子左右轉著,像是不確定似的,又來回地診了好幾遍脈象。

慕溶月終於有了幾分力氣,半撐起身子,氣若遊絲地問道:「郎中……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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