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你也不敢耍什麼花招!快開!」
「若是敢搞什么小動作,小心老子刀劍無眼!」
慕溶月的手被解開,她悄悄打開了那銅鎖,深吸一口氣,拿出了裡面一枚鑲金的步搖。
那刀疤臉一眼便相中了這步搖,頓時被迷得眼睛都直了:「這釵子看上去倒是不錯啊……」
就在他朝慕溶月靠近的間隙,電光火石間——慕溶月反手擒住了刀疤臉的肩頸,將步搖的鋒利之處狠狠抵在了他最薄弱的脖頸之上!
霎時間,眾人驚詫不已。周圍有幾個小賊意欲撲過來,慕溶月反應極快,將那步搖抵得更緊了幾分:「都站住!別過來!」
她早就看出,這男人便是這些流匪的首領,擒賊要先擒王。
那刀疤臉卻是滿不在乎地破口大笑起來:「好你個小娘們,還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挾持老子?你就憑這一個破釵子,也想放倒我?!你這嬌嫩的小手,拿得穩這釵子嗎?」
慕溶月神色鎮定自若,卻仿佛已然胸有成竹。
「這步搖雖小,鋒利處卻是塗上了一種世間無解的劇毒,只要人的血上沾了一點,很快便會全身麻痹、七竅流血而亡!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
她的語氣從容不迫,氣定神閒的姿態,一時間,竟將那土匪頭子也震懾了三分。
他開始後知後覺地掙紮起來,卻是被慕溶月越逼越緊,直到那尖刺劃破皮膚,差一點便沁出血珠來:「你……你是不是瘋了!」
周圍被綁住的平民都嚇壞了,眾人都想不到,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竟有著這樣過人的膽識,去蜉蝣撼樹!
一旁的杏雨雖然也為慕溶月提心弔膽,但卻不同於眾人的錯愕——她心中清楚萬分,她家的小姐從來都不是旁人眼中那嬌滴滴的花瓶,她本就是這般高山一般不容小覷、威風凜凜的女子!
接著,慕溶月又從懷中拿出了宋景淵的令牌,高示於眾:「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你們若是想求錢財,只要配合我,我們大可以彼此相安無事,得償所願。」
說著,慕溶月又將步搖生生遏住那匪頭的咽喉:「否則,我便叫你們人財兩空!」
此時此刻,人群之中,很快便有人認出了那枚令牌。
「那是宋國公的令牌……」
「莫非,這位英武的娘子正是長公主的嫡女——慕氏娘子嗎!」
「原來是慕娘子,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人們一陣劫後餘生的慶幸,不禁喜極而泣起來。慕溶月的出頭,無異於為他們注入了一針定心劑。
而匪徒們方才囂張的氣焰,在得知慕溶月的真實身份過後,便被迅速地撲散了大半——眾人默不作聲,臉色登時猶如豬肝色一般。
慕溶月又厲聲道,「這是條常用的商路,你們竟敢膽大妄為,攔路搶劫,那必定是不怕消息走漏出去。我相信,來營救我的人馬很快就會趕到。若你們是為了我的贖金,那我承諾可以配合你們,直到你們如意拿到了錢財。」說著,她頓了頓,「當然,所有的前提都是——你們能夠聽從我的安排,不要輕舉妄動。」
「否則……」步搖的尖刺已然抵在了匪頭的咽喉之處,「我不保證他能夠從我的毒釵之下存活下來;自然也就不能保證,你們也能從很快便趕到地援軍手裡逃脫出來。」
她一雙清眸閃著銳利的光,面上不動聲色,從容自若,暗裡卻是悄然用力,用步搖將那匪頭的喉頭鉗制住,半分破綻也不漏。
匪徒們自知碰上了硬茬,加之慕溶月的身份擺在那兒,瞬地也被她那番氣勢給威懾了三分。
「那……你想怎麼樣?」
「你,去給我的丫鬟鬆綁。」慕溶月盯著其中一個匪賊,「還有這個孩子。」
那匪賊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哆嗦地看向老大,刀疤臉則是一臉煩躁地揚了揚下頜:「……聽她的,聽她的!」
杏雨終於被鬆了綁,那小孩也得了空,連忙把玉佩重新拾起護在了懷裡,激動地幾乎哭出來:「謝謝你,夫人!」
慕溶月又指揮杏雨,兩人一同將刀疤臉用麻繩綁緊。慕溶月一側臉,見他身後的獨眼男手裡還拿著一柄彎刀,頓時嚴肅道:「給我。」
「我,我……」
獨眼男還在猶豫之時,慕溶月已然猛地搶過了他手上的刀。
刀疤臉粗魯地啐了一聲:「媽的,竟是低估你這個臭娘們了……」
慕溶月黑著臉,將彎刀抵在了他的頭頂:「閉嘴。」
刀疤臉被那刀光晃了下,一時間臉色發白,自然不敢再多嘴了。
有了慕溶月主持大局,眾人頓時就如同有了主心骨,終於鎮定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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