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恐怖的原因。
「……恐怕不止是戲耍這麼簡單哪。」
謝羨風緘默了許久,神色卻不以為然。
「這是我欠她的。」他淡淡道,「當初,是我將她晾在這青林山上整整一天。現在,該是我贖罪的時候了。只要她開心,我等到天荒地老又如何?」
他嘴上這麼說著,灰氅下的手指卻是隱忍的發顫。
夜裡的山間是刺骨的寒冷。謝羨風的雙頰被凍得通紅,眼神卻是從所未有的堅定。
「我從前不知道,青林山竟這麼冷。」
「她當時一定被我傷透了心,卻還是等了我那麼久。」
見主子自顧自地一頭沉浸在傷悔氣氛中,劉彰簡直欲哭無淚。
也不知他是真的不懂,還是強裝不懂,將軍平素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到了最該清醒的時刻,卻像昏了頭一般?劉彰索性一鼓作氣,直接講話挑明。
「將軍,你再好好想想吧,這青林山早在一年前就已經被荒棄,變得人跡罕至,只剩下一些野狼豬獾會在夜半出沒。平陽郡主不是那般意氣用事之人,她不會無故叫你在這青林山上吹盡一夜的寒風。可若是她真的有事要約見你的話,便不會只遞來一封沒頭沒尾的信帖,更不會將見面的地點定在這荒山里——將軍,屬下是怕你受人利用……」
他越說越激動,謝羨風皺緊眉頭,遽然打斷:「劉彰,你到底想說什麼?」
見將軍仍舊執迷不悟,劉彰一時著急:「將軍,咱們還是快快下山吧!當初追查軍械走私一案阻礙重重,屬下越是深思越覺得不對,唯恐傷了某些人的利益,中了埋伏啊!」
話音落下,有片刻的僵持。
謝羨風漸眯起眼。
「你是想說,溶月其實是那件案子的知情人,引我來這裡,只是另有所圖?」
劉彰長舒一口氣,以為將軍終於聽明白了,這才鄭重地點了點頭。
謝羨風卻僵著手,忽而從懷中掏出了那份慕溶月寄給他的信帖,逐字地讀,眼神有片刻的遲疑,但很快,就歸於了平靜。
那是她的親筆字跡,不會錯的。
是她讓他來這裡的。
「你多慮了。」
「我了解她,她不像你說的那般不堪。」
謝羨風的表情又逐漸恢復了冷漠。
劉彰一時失語:「將軍……」
「夠了,劉彰,不得再血口噴人!」謝羨風失去了耐性,低聲吼道,「你沒見她最近對我態度都有所緩和嗎?」
「……」劉彰無奈地輕嘆一聲,柔聲勸道,「正是因為有所圖謀,才會緩和態度。將軍,還請三思吧。」
謝羨風側臉十分執拗,劉彰開始有些讀不懂他了。
不知是不是情愛真的使人蒙蔽、失去理智;亦或是,即便認清了現實,也不願接受殘忍的真相,而選擇逃避。
「我要在這裡等她,」他只是一味地固執,「……這是我們的約定。」
「你等不到她的!」一個尖銳的聲音陡然刺破了僵滯的空氣,「你再等下去——等到的人也只會是桓王派來的刺客!」
謝羨風詫異地回眸望去——來者卻是一個他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
莫盈兒。
第50章 第五十天 男主做狗第7天
莫盈兒原本還有些不解, 為何師兄謝羨風會平白和桓王扯上關係。
直到她趕到了青林山,無意間聽到了謝羨風與劉彰二人之間的對話,終於才徹底明了了一切。
見到謝羨風這般固執, 莫盈兒一時著急, 就脫口而出:「你再等下去——等到的人也只會是桓王派來的刺客!」
話音落下,謝羨風怔怔地回過頭來。
「盈兒?你怎麼來了?」
莫盈兒急火攻心,三步並兩步地來到了謝羨風跟前, 一副大徹大悟的模樣, 「我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
劉彰見她來也有些意外, 但還是伸手攙扶了一把:「姑娘莫著急, 有什麼話慢慢說……」
「師兄,我今天聽到了郡主在與宋國公交談,那宋國公說,只要讓你去了青林山,剩下的便交給他就好, 他會去通知桓王……」莫盈兒不願再看見謝羨風自欺欺人, 便將道理揉開了掰給他看, 「師兄, 你曾同我說過, 你在調查軍械走私一案,跟丟了線人後,卻始終沒有新的進展。師兄,你可曾想過, 那麼重要的案子, 事關社稷之本,為何卻遲遲破獲不了?皇帝又怎會無動於衷?這案子明面上沒有風聲,說明背地裡一定有大的動作, 其背靠了多大的勢力,這就是答案!」
謝羨風皺緊了眉頭。
「……你想說,是桓王。」
莫盈兒點了點頭,以為自己終於說服了謝羨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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