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發生什麼了?」杏雨還在情況之外,「那盈姑娘怎麼辦?」
「先回府再說。」
慕溶月的心跳得越來越快,望著窗外的街景,只有安撫自己冷靜下來。
馬夫起轎,開始往回府的方向趕路。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她們偶然間途徑了一條巷道。
慕溶月一眼便發現那巷道里藏了個熟悉的身影,像是個女人。
那女人被綁在了地上,衣著與身材……都與莫盈兒十分相似。
「盈兒?」慕溶月心中一驚,下意識叫停了車夫,「是盈兒麼?」
莫非莫盈兒真的遭遇了不測?
該怎麼辦……
她的心都快懸到了嗓子尖兒,連忙下車去察看。
「盈兒……」
她三步並兩步地朝那女人走過去,直到來到她身後,輕聲推搡她的肩頭。
「盈兒,你怎麼在這裡?」
下一秒,卻轉過來了一張瑟縮的臉。
那不是莫盈兒。
是另一個陌生的女人。
慕溶月錯愕地瞪大雙眼,但也迅速反應過來,將手伸了過去:「你是誰?別動……我幫你解開。」
女人嘴中被塞了破布條,正哭得涕泗橫流,見慕溶月要為她解綁,連忙朝慕溶月猛搖腦袋:「唔,唔……」
似乎在傳遞一種急切的信息。
慕溶月動作一僵,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糟了。
她中計了。
可此刻為時已晚——
霎那間,慕溶月便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一股嗆鼻的味道直衝腦門,她瞬間脫力,只感覺毒氣攻心,叫人燒心發軟、避之不及。
在閉上眼的前一瞬,她依稀感覺自己被人抱上了馬,而身後傳來侍衛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兩派人雜亂地交戰。
而慕溶月卻漸漸失去意識,眼前一片漆黑……
***
接連在宮中留了近半個月後,宋景淵終於能夠出宮透口氣。
這些時日,他與皇帝爭分奪秒地商議出了最終的戰策。他們欲將全京城戒嚴,布設下精銳軍力,與此同時,對外放出假消息,使得桓王一派麻痹鬆懈,進而上演一出引君入瓮的好戲,將賊黨一網打盡。
此計劃若順利,就可以一舉殲滅了桓王一黨的頑固勢力,徹底撲滅他們的囂張氣焰。
於是,為了確保此次行動不會像上次皇帝微服私訪一樣、提前走漏了消息,這一次密談,皇帝扣留了連同宋景淵在內的數十名重臣,下命他們一個也不許出宮,甚至不能私自與家中有任何書信往來。
這計劃的每一個環節都十分關鍵,不能有半分的出錯。
為此,皇帝特地指派給宋景淵一支特訓的龍虎軍,將虎符傳給他,供他調遣。
一解除人身禁足,宋景淵第一件事便是回家,找夫人。
「備轎,我要回府。」
他要第一時間將此事告知慕溶月,與她分享喜悅。
待到一切結束,天下大同、太平盛世——他便也可徹底的安心,去與慕溶月好生經營他們的小家了。
只是,在回府的路上,他望著冷情的街道,心中卻升騰起一股疑惑之情。
仔細想來,這段時日,桓王餘黨竟然一點動作也沒有。
不知是賊黨真的氣數已盡,還是……有什麼重要的細節,被他們忽略了。
這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果真叫讓人心頭難安。
直到回到了國公府,宋景淵才徹底明白,自己內心的這股疑慮究竟來源哪裡——
「一群廢物!」
「我叫你們看人,你們看到哪裡去了?!」
宋景淵是勃然大怒,憤而將桌上的器具砸了一地的碎片,「一個個的全是飯桶!全部拖下去處置——」
「公爺息怒!公爺息怒!」奴才們嚇得腿軟,跪在地上請罪,「是長公主前日來了信,夫人原是擔心長公主的身子,這才想出門為她尋藥……」
宋景淵太陽穴像是要爆開一般,痛得他幾乎睜不開眼。
那桌上的信件,字字句句都是她對他的求助。
可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
在這般緊張的關頭,她一個人出門,身邊又只帶了那幾個武功平平的侍衛,若是遇上了什麼危險——
宋景淵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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