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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驚水已經不記得那天是如何與他交錯走出展覽中心的。

極致的刺激像洪水般沖刷過她的神經,留下的只有片段化的記憶。

停車場裡停著一輛漆黑的四座公司用車,掛著小眾的外國車標,梁驚水沒認出來,只覺得這輛車算商宗開過的裡面,尤為低調的。

聯絡減少的那半個月,梁驚水以為自己與商宗只會清淡相處,無涉親密。

不過,那個夜晚,是她先讓商宗進的后座。

但商宗只專注於展示從澳洲帶回來的紀念品:綿羊油、袋鼠皮手套,以及一副蛋白石耳環。他解釋蛋白石是澳大利亞的國寶時,態度稀鬆平常,波瀾不興,像普通好友間的客套。

梁驚水微笑著表達了喜歡和感謝,雙腿優雅地交疊,奧賽鞋不經意間滑落。

暗角里,玉色腳踝纖柔可見,懸在他褲腿邊輕輕地晃曳。

商宗的目光始終沒有飄移,專注於自己的話題,卻在她足側徹底貼近的剎那,聲音靜下去。

梁驚水被當場抓包,卻毫無心虛之色,抬眼看向商宗時,眼神輕轉,瞬間換成少女般的懵懂,仿佛對情愛毫不知情。

那種介於天真和深沉之間的暗示,比真實的勾引更引人沸騰。

夜色氤氳,商宗眉宇線條一如平日,只是靜靜看她,他的眼神帶著探入感,似能在她肌膚上觸撫游弋。

梁驚水半眯著眼,眸光透著某種濃稠的情緒,像蜜一般緩緩流淌。她抿了抿唇,不知為何膽量激增,話音里夾著年輕女孩特有的嗲氣:「商宗,你幫我戴一下耳環嘛。」

商宗哭笑不得:「怎麼今天這麼喜歡撒嬌?」

「當是回答你剛剛在耳麥里的提問,我一個人的時候——」

梁驚水的手指勾住他的領帶,微微一拉,強行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靠近他耳側,溫聲呢喃:「會想你……商宗,我會好想好想你。」

下一秒,她看到男人的目光驟然暗沉如暴雨將至的天空,手掌拖住她的後腰,將她毫不猶豫壓向車座的柔軟處。

梁驚水下意識想偏頭,卻在他指尖的微微施壓下,不得不安分地將臉側向一邊。

耳環冰冷的金屬觸碰到她的耳垂時,她臉紅如熟透的蘋果,那細微的涼意非但未能澆醒理智,反而連耳鼓都在跟著心跳共鳴。

商宗手裡的動作不急不緩,每一個步驟都似在故意拖延,一下一下磨潰人的心志。

扣環咔噠一聲合上時,梁驚水的指尖已不由自主陷進了皮椅邊緣。

爾時有另一輛車經過,刺目的車燈透過車窗打進來,照亮了后座的空間。

那一瞬間,她從男人深灰色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耳環的光澤在昏暗中跳動,如同細碎的星光,一點點灑落進他的瞳孔深處。

商宗的目光停駐了一刻,似乎被那抹光芒分了神:「你現在看起來,很合適。」

光線一閃即逝,車內的空間驟然陷入更深的黑暗。

梁驚水發現,商宗不喜歡在探索時主動詢問,他更傾向通過觸碰和感知捕捉她的反應,從中獲得獨屬於雄性的秩序感。

整整一刻鐘,她坐他懷裡,周身沁著汗,雙手虛頓地向後舉起,輕輕撫碰他的下頜。

他像渡她歡愉的聖徒,即便忍得難受,眉宇的褶皺全程未退,卻在她躍至巔峰後,低下頭溫柔地淺吻她的後頸。

時間像偷來的。

商宗驅車送她回住處,途中沒有要求她解釋陸承羨的出現,也沒有詢問為何在他出差的半個月裡對他變得冷淡。

只是他提及那件事的寥寥幾句間,話里透出,他早已知道陸承羨是她的前任。

梁驚水從二樓往下望,那輛轎車仍是在樓下停滿五分鐘,隨後才緩緩倒車離去。

直至尾燈消失在視線盡頭,她才恍然回神——她一向沒有刪朋友圈的習慣,或許是商宗翻她朋友圈時看到了什麼。

所以走秀的過程中,他通過耳麥,說他嫉妒陸承羨。

梁驚水心怦怦地坐回床上,拿起手機。

她翻到2013年的朋友圈,跨年夜的情侶九宮格映入眼帘,只看了幾秒,胃裡像被狠狠攪動,噁心感層層疊疊地湧上來。

系統提示:【刪除該朋友圈?】

梁驚水幾乎是急切地戳下【刪除】。

分手那天,陸承羨氣息平和,坦然告知他與她戀愛的真實原因。他通過人脈圈查到她與蒲州單家的血緣關係,隨後精心策劃了一場長達兩年的「跳板」計劃。

單家長女單雪潼雖私下追求開放式關係,但作為單家唯一有望繼承家業的人,她需要一位相貌端正、智商卓越的高智人才延續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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