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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飯局上,一個老總頻頻誇獎梁驚水,結束時竟問商宗能不能「讓」了她,拍著胸口說可以出高價。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緣由,夜裡的商宗徹底變了樣。

梁驚水第一次聽到他吐出那麼多粗話,聲音嘶啞,不停重複著「睜眼看我」。

她最終繳械,在男人深沉的目光下全然潰散。他伏在她耳邊吻她,每個字都帶著刺意:「居然敢明碼標價我的寶貝,你是無價之寶,他也配覬覦?」

床板終於不堪重負,發出刺耳的一聲『咔嚓』,整個床中部瞬間塌陷,像裂開的地殼。

翌日拍攝結束回家,幾個工人正圍著斷裂的部分反覆檢查,大受震撼。

大概在納悶,這種進口高等木材經歷了怎樣的衝擊才能摧毀成這樣?

梁驚水胡亂回憶著,沒注意到自己臉越來越紅。

咔嚓。

商宗指尖夾著雪茄,火舌輕舔過煙尾,他叼著煙垂目看手機里的照片。

高領打底衫掖在短裙里,下面露著兩截腿,像是不知道氣溫厲害似的。左看右看,都像個沒什麼社會經驗的女學生。

不知是年輕使然,還是個人愛好特別,這姑娘對角色扮演似乎格外熱衷。

老師與學生的戲碼在淺水灣的獨棟里已經上演了不下十次,還嘗試過管道工與女業主、店長與員工,以及陽痿病人與性感女護士的情節。

特別是最後一個,梁驚水想看他難為情的模樣,要求他不能操之過急。

來回撩撥了半個多小時才算進入正戲,讓他繼續保持矜持,畢竟是「剛恢復的病人」。

後來,真正忍不住懲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時,他撈起她一隻手握著,讓她自己抵住柔軟部位。

她的眼淚如失控的泉水般流溢出來,不斷線兒,嘴裡卻還在認真地恭賀他「治療成功」。

有時候她的倔強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不枉為一種可愛,他的理智被攪得一團亂。

車窗玻璃被咚咚敲了兩下,商宗側目看去,只見梁驚水正哈著氣,在玻璃上用指尖畫了一個小雪花。

他牽唇笑了笑,手指輕點門邊按鈕,剪刀門隨著機械聲旋轉升起。她繞了半圈,彎腰一頭鑽進副駕。

梁驚水剛準備分享近日見聞,目光觸及他襠部,話生生咽回去。

過了兩秒才輕問:「……你在車上看片了?」

「想你想的。」

一猜便知他在想些不正經的畫面,梁驚水不想在車上被吃抹乾淨,自顧自轉移話題:「我的聖誕海報出來了,還挺好看的。」

商宗也配合一笑:「是啊,杵在那看了五分鐘,臉都看紅了。」

「你也不出聲叫我,」梁驚水深深吸氣,轉而自嘲,「其實那張海報和我媽以前拍的那張有點像,但我沒她好看,氣質上就差了一大截。」

「那不至於。」

梁驚水猛然側臉,認真說:「你又沒見過她!」

商宗的聲音停住了。自兩人熟絡以來,梁驚水每次提到梁徽都會變得易怒。

你可以安靜地聽她傾訴,但絕不能否定她口中關於梁徽的任何話語,那是她心目中最神聖的領域。

她跟著梁徽時年紀尚小,許多實際發生的事會被記憶美化。那間房徹底鎖上之前,商宗進去看過那張聖誕海報,確實沒有她拍的那張更出彩。

如果他說自己見過梁徽,如果他說那間房是梁徽的舊居,如果他說梁徽或許不是酒後失溫而亡……

他們還能維持現在的關係嗎?

即便他再捨不得,她遲早會回歸大陸。待在他身邊的時間越長,這層紙越難掩住火光。

到那時,她會因此恨他嗎?

駛出市中心,周圍的景物飽和度降低,久而久之情緒也被蒙上一層悲情色彩。

梁驚水最討厭的冬天,卻成了她和商宗共享的最後一個季節。

經過鄰居家的新古典風獨棟,門口是對稱的立柱與雕花裝飾。她想起上次看見貨車裡的家具,大多也是白色或淺米色,有琢白雍景之美。

建築四周蔥蘢掩映,二層以下的外觀掩映不清,只隱約看見那間小閣樓的天窗垂掛著薄紗簾。

每當海風拂動時,光影會透過層層疊疊的褶皺灑在室內,一對男女的剪影交疊相依,或擁吻,或並肩觀景。

女人還是初見的小捲毛,但男人的身形卻時時變換,時而是周祁,時而又像換作了另一個人。

金絲雀也有自己的情人嗎?

念頭冒出的瞬間,梁驚水錯愕半晌。她又如何確定眼見即真相?她以為小捲毛是金絲雀,同樣的,別人也完全可以將她視作金絲雀。

看到她眉目間流露的糾結、對那間住宅的耿耿於懷,商宗放慢車速,側頭看了她一眼:「眼睛都不眨了,我表妹他們小兩口有那麼吸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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