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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驚水垂下長睫,心中無奈嘆息一聲。

難怪那天郭璟佑敢明目張胆質疑她的身份,原來在這些上等人眼裡,她改身份證上的姓、捏造蒲州單家小姐身份不過是小事,真正要查,其他地方依然處處是破綻。

來之前,她就預料到了會是這樣的局面。

梁驚水苦笑:「你這次邀請我參加晚宴,應該不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吧。」

「叻。」誇她聰明。

商卓霖告訴她,那枚藍鑽,是他親手流入的市面。

父親在梁徽姐去世隔日跳樓,有那么半年,他心裡也怨過梁徽姐,覺得她不該去招惹與自己不同階層的人。

他眼神稍黯:「但後來我坐到阿爸當年的那個位置,我忽然明白他了,他是為自己而死。」

後來過了幾年回想起來,商卓霖那日就像一隻受傷的幼犬,唉聲不斷,說的全是掏心窩子的委屈話,真得不能再真了。

梁驚水此刻只想知道:「藍鑽的來歷是?」

她並沒有太強的共情能力。一旦認定某人戴了面具,這輩子都很難摘下,何況是像金融街那些頂尖的政客。

商卓霖抬起的眼眶濕潤、亮晶晶的東西在縫裡頻閃;梁驚水默認是熬夜熬的。

暗自腹誹自己白白宣洩多餘的情緒,商卓霖吸了下鼻子,語氣轉換平靜,給她講了一個真實故事。

梁徽姐那顆藍鑽,是心愛之人贈予的。

然而有一天,心上人誤以為她背叛了自己,兩人談崩,不歡而散。賭氣之下,梁徽姐想讓商琛代為歸還,希望心上人看到後能回心轉意。

可惜,愛情終究比壽命更長,梁徽姐今生只能永遠停留在心上人的記憶里。

話音落,商卓霖捕捉到梁驚水臉上的欲言又止,邁步與她錯肩,湊近低語:

「那間鎖住的屋,你不想進去看看嗎?梁徽姐以前是在那裡住過的。」

第35章 紅線

也不過是兩周時間, 梁驚水周圍昔日舉杯言歡的同事們,在商宗失勢後一夜之間蒸發。

張知樾照常派活,態度未見變化。

倒是剛結束停職期回來的梁祖,路過她時目光直接掠過, 連一聲招呼都欠奉。

梁驚水目光掃過梁祖單衣下一節節凸起的脊骨, 像串起的念珠, 她不由皺眉,心想他到底什麼時候瘦成了這樣。

郭璟佑那句「忠告」浮現在她腦海,拼湊出一種不安的可能性。

這小子,不會真染上什麼惡習了吧?

搬進淺水灣後, 梁驚水很少參加同事的團建活動, 錯過了不少八卦。

這次拍攝時,隊裡有個嘴巴不太管事的新人模特, 問起化妝老師李辛夷的近況。

化妝老師估摸著梁驚水失了金主的光環也不值一提,毫不避諱說了她表弟對李辛夷做的那些事。

疏於關注公司的流言蜚語, 梁驚水不知道梁祖原來惹了這麼多麻煩。

她隱約聽說, 李辛夷出了精神問題。

經紀人不滿她又可憐她, 向上級申請批了一個月的假, 讓她好好在家修整狀態。

那天是平安夜, 雖然不是香港的公眾假期,但公司通知下午可以自由安排時間。梁驚水午飯後去了旺角花墟,買了一堆節日花藝和松果裝飾。

的士停在獨棟前, 梁驚水推門下車, 抬眼看向對面的空屋。

茂密的植被籠在寂靜中,一如她剛搬來淺水灣的時候, 什麼都沒有改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晚上心不在焉地和溫煦看完《小鬼當家》後半段, 梁驚水離開影音室,走進客廳。

玻璃窗上起了一層霧,她抬袖擦了擦,望見那顆蘋果保持原狀立在藤桌上,表面覆了一層冰碴子。

離聖誕節的十二點還剩幾小時呢?

梁驚水牽強地扯起唇角,心裡嘀咕著,商宗啊商宗,你這下可是要賠我十個帥哥馬殺雞了。

那夜溫煦難得睡早,她坐在壁爐旁的搖搖椅上,仰著腦袋輕輕晃蕩。

室內主燈都熄了,壁爐的火光映著聖誕樹上的微型燈串,映在白牆上blingbling的,給人一種幸福的錯覺。

只是空氣中不再是融進熱茶里的雪松香,也沒有可以雅俗共賞的曲目。

溫煦平時喜歡邊走邊噴她那瓶怎麼也用不完的晚安香水,鳶尾後調的脂粉味,讓梁驚水想起小時候舅舅家用的痱子粉,很催眠。

她知道,出身富貴的孩子對這種味道毫無概念。

稍有皮膚問題便有家庭醫生處理,從小矯正牙齒,外貌自然少有缺陷。

作為梁徽的女兒,她是幸運的。梁徽生前總會叮囑她一些生活細節,比如睡覺時不要張嘴呼吸,不說話時舌頭要貼著上顎,儘量避免駝背。十二歲後骨骼基本定型,只要習慣正確,身形也不會出現問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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