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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因家庭貧困被迫依附上層階級,幾經背叛和拋棄,最終走向無法挽回的悲劇。

對吧,早就有先例了。

她看著商宗的俊臉在視線里一點點清晰,只想到,如果沉淪下去,自己的結局也不會比苔絲更好。

某處感官的餘溫似乎還停留在小腹深處,臉微微泛紅,她懊悔車上的衝動。好不容易拉開的距離,這下被硬生生拽了回來。

不,應該說,是變成了負距離。

回程的路上,第四個問題姍姍來遲。

梁驚水問:「商琛去世後,你在金融街的名聲受到牽連,是不是因為有人傳言我母親是你派去的暗鬼?」

這個問題與梁徽的死亡無關,卻直指商宗心底最不願觸碰的芥蒂。紅燈亮起,他踩住剎車,梁驚水身體微微向前傾了一下。

一瞬間,Chloe的話語又在腦中縈繞不散。

梁驚水記得那天她的異樣,像是有什麼話想說,卻在舌尖繞了一圈後,選擇閉嘴。

後來再次提起這個話題,Chloe明顯避重就輕,只提了一句這個事的嚴重性:一個在金融圈頗有聲望的商人,因為酒後失言,關於商宗的傳言不脛而走,直接導致他的公司在投標時屢屢受挫,不得不退出核心業務領域。

富人們三緘其口,底下的人更不敢出亂子,生怕觸碰商宗的名聲。

這個禁忌的話題偏偏由梁驚水提起,打破了一層無形的防線。

商宗沉默地消化幾秒,深灰的虹膜直視她,意味難辨:「水水,你信我嗎?」

梁驚水沒有遲疑,重重頷首。

這是她對他們之間愛情的底氣。

時隔多年,商宗很少刻意去回想那段時光,只有回到淺水灣時,才會偶爾想起當年梁徽姐的事。

梁徽和他從小身邊那些圓滑的長輩完全不同,她說話直來直去,從不因為對方是有錢人就委婉討好。

夏令營的時候,商宗經常見到商琛在台上偷懶,台下的梁徽一顆爆米花精準砸到他腦袋。商琛被砸得如夢初醒,立刻握著話筒,一臉深情地開唱張國榮的《Monica》,台下鬨笑一片。

九十年代港風音樂成為大陸年輕人生活的一部分,無論是學校歌唱比賽還是街頭巷尾的小商販,都在播放這些歌曲。

住客一聽青旅里來了個香港人,一到沙龍之夜,齊刷刷搬來小板凳圍觀商琛的演出。

末了,少不了有人點一首劉德華的《中國人》,情緒高漲地讓他用歌聲表表赤子之心。

商宗屢次看到商琛和梁徽打打鬧鬧,以為他們遲早會往情侶方向發展。

直到某天,梁徽哭著回來,那悽慘的聲音讓商宗想到殺豬。

商琛聽完經過,輕拍胸脯安慰:「不就是被拒絕了嗎?放心,我幫你追,包你搞掂。」

夏令營結束前,商宗專程從另一個城市趕到蒲州,想和梁徽告別,順便把存了十萬美元的卡帶給商琛。

與上次相比,商琛的粵歌單翻了一倍,大多是情歌和紅色歌曲。他照舊在台上唱到一半犯困,這次卻遇到了梁徽的新戲碼——她拉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朝商琛腦袋精準拋出爆米花。

梁徽驕矜地摟著男人的胳膊,鼻孔朝天瞪人:「我都給你打了八折了,再不好好干,小心混不下去流落街頭!」

台上的商琛急得直嚷:「好好好,拍拖唔記兄弟!」

梁徽和男人咬耳朵,低聲解釋粵語裡的那句話,大致意思是「見色忘友」。

商琛拿到銀行卡之後,連對梁徽的態度都橫了幾分,說自己現在有錢了,不僅要還清所有的住宿費,若梁徽日後有難,他商某必然出頭幫忙。

他拍拍那男人的肩膀:「阿哥,只要你系佢男朋友一日,未來我連埋你一齊幫。」

梁徽撇了撇唇,嘀咕著說國語會死啊,忙不迭踮腳給男人解釋,說,就是到時候連他也幫的意思。

好景不長,夏令營結束半年後,商琛還是被老爺子強勢召回。一個月後,他與一位名叫安奵的富家女舉行了聯姻,同年,商卓霖早產降生。

回港後的短短一年裡,他迅速完成了大人們口中的「任務」。

沒想到,那九個月的逃避反而成了商琛人生中最輕鬆的時光。他與梁徽保持著聯繫,一如當初承諾的那樣,無論何時都會幫助梁徽和她愛的人。

即使在他的低谷,這句話依然作數。

不顧老爺子的強烈反對,商琛動用了4億美元,以戰略投資的方式注資一家大陸初創企業。

這家企業專注於科技型供應鏈,創始人正是梁徽當年的男友。

這筆投資被視為高風險,帶有明顯的個人情感因素,不僅引發了公司內部的廣泛爭議,也被外界評價為商琛商業決策中最具爭議性的一次操作。

禁足長達四十天後,商宗再見到兄長時,發現他整個人神情呆滯,接收信息的能力變得很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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