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迦嘿嘿地笑,隨口道:「沒想到你還挺看重這件事的,我以為你都不會去現場。」
「我不是這麼沒有教養的人,既然答應了,表面功夫要做到位。」
「是嗎?」
顧瑤迦心裡鄙夷。
原小說里,你可不是有教養的人。
「行吧,看在你這麼認真的份上,我也回去好好打扮一下。」
顧瑤迦踩著拖鞋離開,後腳跟落在地板上有節奏地敲擊,臨到即將抵達玄關處,時季青突然叫住她。
「咳。」時季青臉上難得出現幾分侷促,待她轉頭過去,視線移開,「等會接你一起走。」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顧瑤迦一人頭上冒問號。
這人怎麼,別彆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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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一切從簡,這是顧瑤迦早前同家裡商量好的,不願宴請太多人,嘴巴多了,有些事情慫恿起來,把兩人架在火爐上,很難收場。
時家排場給的很足,光是彩禮就將場地塞得滿滿的,兩人快要無處落腳。
顧瑤迦吃過幾次婚宴,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更何況這還是沒有大請賓客的前提下。
雙手交疊,指尖掐掐手背,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雖然知道顧時兩家都挺有錢的,但是把金的銀的擺到明面上來,還真是叫人賞心悅目。
時間剛過九點,魏素梅見了顧瑤迦,立馬迎上來,攥著人胳膊轉一圈,左瞧右瞧,眉心一擰:「怎麼這樣穿著就來了,沒穿我昨天給你送的衣服?」
嘶——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但她經過晚上那一遭,早上起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也就完全沒想到要穿那身特意定製的衣服。
顧瑤迦只能先按頭道歉:「昨晚喝了酒,早上起來不太記事,忘記了。我這身也沒那麼差吧?」
顧及今天的場合,特意沒有穿輕便或者張揚的衣服,挑了件純色絲綢吊帶連衣裙,外面披了件針織衫,鵝黃色。
看著遍地正紅的裝飾品,顧瑤迦再次後知後覺。
呀,訂婚,確實得穿喜慶一點。
她軟聲軟起地貼上魏素梅的手臂,臉頰肉從兩側擠開,晃了晃手,「那媽媽你說有沒有什麼補救的法子嘛?」
「十點才正式開始,現在先讓化妝師給你倆補妝,衣服我來安排。」
「好嘞,謝謝媽媽。」顧瑤迦乖巧得不行。
斜前方看去,時季青站在時卓成前,後者垂著眼,看不清什麼情緒,時卓成的話從他左耳進右耳出,顧瑤迦瞧一眼就知道他根本沒聽。
她輕咳一聲,準備當一個救人於水火之中的大好人。
於是她用著剛剛跟魏素梅撒嬌的語氣,上前自然挽住時季青手臂,歪頭含笑:「時伯父,我跟季青先去打扮一下,稍後再見。」
時卓成見是顧瑤迦,語氣頓時不同,爽朗地笑,應聲道:「去吧。時季青,記得我剛說的話。」
顧瑤迦眼疾手快,拉著人就跑了。
不知怎地,兩人在大堂里奔跑,時季青始終落後人一步,手被人緊握在手心,軟乎發燙。
飄逸的髮絲在暖調的頂燈下,折射出耀如行星的光。
血液在五臟六腑流動,卻在靠近心臟端突然加速,連帶著心跳頻率,開始錯亂。
化妝間門合上,隔絕掉外面輕柔的爵士樂。
沒跑多遠,心臟卻像跑了八百米似的,瘋狂跳動。
顧瑤迦自然鬆開他的手,叉著腰喘氣,「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帶你脫離苦海。」
「你怎麼知道我在苦海?」時季青反問。
「就......看出來的啊,時伯父他對你嚴苛,應該經常罵你吧。」顧瑤迦才不會說那是原著裡頭寫著的呢。
「那你還挺火眼金睛。」
「你才發現?」顧瑤迦繞開他在座位上坐下,所剩時間不多,得抓緊妝處理妝發,見人還站在原地,不免催促,「你也快點吧,別耽誤時間了。」
請來的妝發老師技術強硬,在限定時間內完成了她的妝容,衣服也很快送了過來,是昨天的那一套,看來是找人跑了趟她家。
頂著畫好的妝容換衣服不太方便,在更衣室里折騰了大半晌,才把臉隔著衣服塞進去。
好在是件後背拉鏈的旗袍,只是這拉鏈過長,從尾至頭,手忙腳亂,也沒拉到頂。
手在後背摸了半晌,快急出一腦門汗了,拉鏈不見上移半寸。
顧瑤迦隔著帘子沖外面喊道:「老師,能進來幫我拉一下拉鏈嗎?我怎麼也拉不上去。」
紅色旗袍修身,側領開到右胸靠近腋下,盤口處點著幾朵繡工繁複的梅花,裙擺開叉至大腿根部,一步一搖間盡顯風情。
只是當事人此刻並不婀娜,旗袍格外修身,反手拉拉鏈是一件根本做不到的事情,等了半晌外頭無人答覆,顧瑤迦正欲再喊一句,身後的帘子掀開了。
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後退半步將後背送上:「快,我怎麼也拉不上去,幫我一下,謝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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