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事情解決了之後,我會來找你的。」蘇卿卿上前抱住顧瑤迦,說完後轉身準備離開。
顧瑤迦攥住她的手,思慮再三,還是說:「好,我尊重你的決定。如果程川柏不值得託付,那我建議你放棄他。」
哪怕這個世界坍塌。
她也不想再讓這段該死的感情繼續了。
憑什麼吃苦的一直是女主。
還是說,分離是他們的必經之路呢?
或許只有讓程川柏成長,心理變得更加成熟,那時再遇見,他們才能變得更好吧。
不插手也許才能使地一切走向正軌。
「嗯,我會的。」蘇卿卿點頭,眼底已閃著淚光。
彼此擁抱過後,顧瑤迦拉著時季青走了。
他頻頻回頭,看上去一副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
顧瑤迦索性停下來,停在房前,手插在兜里,腦袋還是燙的,手握成拳抵在唇前輕咳一聲:「你要是很擔心她的話,可以留下來,我先回去,我開了車。」
時季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回頭,他只是下意識動作,未經大腦思考,身體先一步這麼做了,待做了之後,才後知後覺。
「不用。」時季青說。
-
顧瑤迦還是沒能離開蘇家。
準備回去的當晚再次發起了高燒,一天沒有吃東西,再加上滴水未進,夜晚在外面吹了冷風,本就還未痊癒,現在更是燒上加燒。
為了生命安全,蘇毅也鬆了口,准許兩人可以住在別院等到身體好了再離開,唯一條件是住在這裡期間不允許找蘇卿卿。
顧瑤迦意識混沌地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夜,期間醒過幾次,簡單喝了些粥,靠在人懷裡被餵了些水。
還有人幫她擦了持續不斷出了熱汗後,濕漉漉的身體。
她不記得是誰擦的,眼皮重重地塌著,始終睜不開,夢境與現實交織,讓她思緒變得凌亂。
以至於清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坐在身旁垂眼處理事務的時季青,一時間沒能認清這是不是在做夢。
如果是現實的話,時季青怎麼會在她身邊待這麼久。
久睡過後,喉嚨火熱乾涸,顧瑤迦自打睜開眼後就控制不住地咳嗽。
坐在沙發上的人有了動靜,鼻樑上架著防藍光鏡,順手取下,ipad隨手擱在一旁,他俯身湊過來,端起床頭櫃的水,將顧瑤迦攬入懷裡。
他還當顧瑤迦是之前那樣偶爾醒來,於是重複著之前照顧她的動作。
水遞去唇前,聲音在昏暗的房間裡迴蕩,帶著低沉嘶啞的男性魅力。
「喝水。」
半杯水下肚,緩解了喉嚨的灼燒感。
時季青沒急著鬆開她,將杯子放回後,就這麼攏著她,一句話不說。
顧瑤迦懷疑一件事。
她清了清嗓子,試探地開口:「內個,我身上的衣服,應該不是你換的吧?」
昏暗的環境下,名為「曖昧」的因子最適合遊走。
它悄無聲息地來,很快將兩人包裹,像蠶吐絲,直至生命終結也不曾中斷。
「那你希望是誰換的?」時季青反問。
氣息順著耳側遊走,誘惑敏感的耳廓,戲弄泛紅的臉頰,然後跟沒事人似的散開。
「我覺得,至少不應該——」身後的胸膛變得火熱,「我們的關係,應該還沒到這種程度。」
至少不能單方面他看了自己的身體,自己卻沒有一飽口福吧。
那太虧了。
不划算。
「噢?是嘛。」時季青輕笑,胸腔震動,連帶著她的身體也在動,「已經訂婚的關係,連這種也不能做嗎?」
不用回頭,顧瑤迦就知道時季青此時是什麼表情。
這人,擅會騙人。
「肯定不是你幫我換的,蘇家這麼多阿姨呢,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幫我。」顧瑤迦才意識到自己被他繞了進去,竟真的產生了他會幫自己換衣服的想法。
他怕是不會幹這種繁冗的事情。
顧瑤迦:「更何況,我們也沒有按正常夫妻的形式相處。」
時季青:「你說說正常夫妻是怎麼相處的?」
「牽手要有吧。」顧瑤迦想了想。
埋在被窩裡的手兀地被人從手心撐開,手指穿插.入指縫,十指緊扣。
手提出來放在隆起的被窩上,時季青握著她的手反覆翻動:「我記得以前就牽過了。」
「擁抱要有吧。」顧瑤迦盯著交疊的手,尾音已經沒了底氣。
「嗯?現在不算嗎?還是說,面對面的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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