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顧瑤迦看他一眼,臉就發紅,「明天就是除夕了,到時候大家都在,我們倆畢竟訂了婚,在大家眼裡跟夫妻無異,有些事情該裝還是得裝一下。」
時季青默默喝了口水:「嗯,你繼續說。」
「其實也沒有什麼要交代的,無非就是我們——」顧瑤迦配上手部動作,一手指他一手指自己,合為一體,「我們呈現出一對恩愛夫妻的模樣,就好了。」
其實倘若事情發生在跨年夜前,她演這些絕對妥妥的。
但現在......顧瑤迦總有一種心虛感,只要稍微靠近他,對上他視線,就會想起來那晚他單手解開自己襯衫扣的模樣。
太誘惑、太性感了。
偏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腦海里回憶這段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是在褻瀆、在意.淫。
她就像是那些小黃漫里,帶著厚片黑框眼鏡,眼睛常常掩蓋在厚重劉海下的猥瑣路人甲。
「......」越想越難受。
顧瑤迦給腦海里的劇情畫了終止符,正襟危坐地同他談。
「你,你應該會演吧。」
連吻戲都能演了,那眼神跟真的愛她愛到無法自拔一樣,簡單扮演一下夫妻關係,應該還是扛得住的吧。
「嗯。」時季青答應得很乾脆,「好。」
「???」顧瑤迦頭頂冒出三個加粗大問號。
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
時季青回答得過於乾脆,乾脆到顧瑤迦懷疑他是不是有別的要求。
但應了句「好」後,他再沒說什麼。
真是奇怪。
-
除夕這晚下了場大雪,白雪皚皚一片,寒風算不上凜冽,但刮過臉頰還是會有刺痛感,枯榮的樹木堆疊起白雪,與木頭的褐色一層層疊加,空氣也被凍得凝固。
屋內,暖氣從地底下往上傳遞,腳底板發熱,顧瑤迦只單穿一件薄款草綠色針織衫,挽至小臂中央。
她雙手捧著杯熱茶,熱氣撲在臉上,鏡框糊了一片霧,看不清外頭的雪了。
鏡框是防藍光的,剛才陪著家裡的小孩熄了燈在客廳看電影,提前戴上防輻射。
除夕是個好日子,家庭團圓,但顧瑤迦對此的情感不是很強烈。
在這個世界裡,她能稱得上家人的,只有魏素梅和顧燕庭兩個人,其他旁支親戚,她可以用不認識三個字概括,剛聚餐喊人的時候,還要魏素梅一個個提醒。
人多了她反而嫌吵鬧。
電影結束,她便回了自己房間,站在窗前,看外面漫天飄的飛雪。
明天才會和時季青見面。
顧瑤迦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到了,竟然在這種時候想起了他。
那是一種叫思念的情緒。
遠在另一端的人像是與她情感共鳴,居然在這個時候播了通電話過來。
不是視頻電話,少了壓力,顧瑤迦接得很快。
「嗯?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顧瑤迦順勢坐上窗邊的單人沙發,往後仰躺,身體放輕鬆,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窗外軟綿綿的雪花里。
她聲音輕軟,傳遞過去,一下舒緩了時季青封閉的心臟。
春節闔家團圓,但時季青家不這樣。
時卓成沒回家,張書雪忙碌一晚上親自下廚,到最後只有兩個人吃飯。
偌大的別野里,空寂荒涼。
於是他想起了顧瑤迦。
無他,就是很想聽她的聲音。
所以只撥通了語音。
「想你了。」時季青下意識蹦出這句話,以至於電話里兩人都沉默了。
顧瑤迦被這三個字打得猝不及防,懶懶陷在沙發里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了,雙腿盤起,腰杆直得上面可以掛五星紅旗。
正當思考要不要說些什麼緩解尷尬的時候,時季青開口了,自然而然揭過了這個話題。
「你在干什麼?」
「我......就看雪。」顧瑤迦似乎聽出了那頭的寂寥,不免話說多了些,「剛剛陪著一群小朋友看了部電影,你猜是什麼?熊出沒!我早過了看熊出沒的年紀了,但沒想到和他們看著看著,居然會想哭。」
許是知道他在家不太好過,顧瑤迦並沒有禮貌性地反問他在干什麼,而是說:「明天可以見面了,還記得我說的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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