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孟良媛又怎麼了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1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趙祈頭還是低著:「殿下,禮不可廢。」

就聽到太子嘆了口氣,「快起吧。」

他這才從地上起來,太子指了指他左側的位置,等趙祁坐下,他又親自將桌上的一碟子八珍糕端到他面前。

「謝殿下。」

太子親自端的,既是君對臣的體貼,也是兄長對弟弟的疼愛,所以就算是趙祈吃完早膳才入宮,也得吃個兩塊受了這份心意。

東宮的八珍糕是改過方子的,不僅沒什麼甜味,還隱隱泛苦,可見擱了不少溫補的藥材,但越吃越香。

趙祈吃完第一塊還要再拿,太子執書輕輕拍他一下:「既是吃過了的,便少食些,不然傷了腸胃,豈不是孤好心辦了壞事?」

他臉一下就紅了,知道是被太子看出自己吃的勉強了。

等又把茶水喝了半盞,太子才將手裡一直握著的書遞給他。

「拿回去看看吧,學到的東西,總是能用得著的。」

趙祈接過來,只一看書名,便知道是講農事的書,再略一翻,書側已經有些卷邊了,有些書頁上還密密麻麻寫了注釋,看字跡便是出於太子之手。

他似乎意識到什麼,抬頭看向太子,「殿下……」

太子將食指豎起,虛放在唇中,示意他不要多說,趙祈便把話留在了嘴邊。

「本是想留你用午膳的,但今日你皇嫂做宴,席上都是女眷,不好邀你同去,下次孤再留你。」

趙祈現在聽到什么女眷、做宴就眼皮一跳,「太子與太子妃鶼鰈情深,臣弟的確不便打擾。」

太子看出什麼,但身為兄長,又是太子,也不好對弟弟的家事說什麼,只在趙祈告辭時,讓殿外的卜安遞了一盒八珍糕給他帶回去,意味深長地說:「前年恭王叔的王妃病逝,他一直不肯續弦,今年父皇便為他指了個婚,前段時間聽說,咱們要有小皇弟了。」

趙祈臉都僵了,出東宮的時候差點被門檻絆倒。

等他走後,卜安才進殿將懷裡的小瓷瓶恭恭敬敬放在太子面前。

「殿下,這是許御醫新奉的藥。」

太子拿起瓷瓶看看,「許慈白的醫術,孤信得過,明日便開始服吧。」

「是。」

他靠在椅背上,將喉嚨里一直翻騰的腥氣咽下去,身為皇子重病,自然不是好事,但若是太子有病,且還是根治不了的頑疾,那就不一樣了,他病的越重,位置就越穩。

.

皇城外,元德在宮門口等著,熱的滿腦門汗,周圍沒有一點遮蔽的地方,又不好站在牆角下——主子出來第一眼都看不見他,他不是白費功夫?

忠心這種東西,可不是藏著掖著的東西。

旁邊的馬悉悉索索的想靠近他,元德皺著眉給馬夫一個眼神,馬夫立刻就掏出飴糖把馬哄走了。

等遠遠看到趙祈身影,手裡還拿著東西,元德立馬就小跑過去迎了,宮門口的侍衛都知道他是六皇子身邊的大太監,也就是今日六皇子特意自己一個人進的宮,不然平日元德也是進出都無需看令牌的,此刻他小跑著不合規矩也沒人制止。

趙祈看到他跑的渾身肉顫,也不好說他,就橫了他一眼,手裡東西也沒給他,自己拿著上馬車了。

元德沒敢跟進去坐,和馬夫擠在一起,擦擦汗,哎呀,用力過猛了,本是想表忠心的,倒被記了一筆。

馬車慢慢的走了,趙祈在裡面閉目養神,太子送他農事的書,不出意外是提點他,要給他這方面的差事了,只是不知具體內情,不好提前安排。

他一邊想著回府後讓人把農事的書都找出來,一邊想到臨走前太子的那句話。

太子是提醒他,皇家不能休妻,但可以喪偶。

趙祈先是覺得太子現在處事似乎越來越有幾分極端,又是感念太子也是為他著想,不然何必說這種話?

他將這件事壓在心裡沒有再想,終究是沒有證據說是皇子妃真的犯下大錯,她進府幾年後院事宜也安排得當,他不能因為幾分疑慮就定她的罪,更何談取她性命。

.

日子一天天過去,孟初卻始終找不到時機出府。

豐谷之前聽怡蘭說過燈籠的事,早就背地裡準備好了,扎了二三十個練手,這才在今晚擺了出來。

孟初一看,除了玉兔抱月的那盞,還有雙魚戲蓮、花團錦簇、白貓臥睡的樣式,這些燈籠雖然沒有曲梧院裡的精緻,還用顏料點了色,卻活靈活現,很有意趣。

她伸手拿了白貓臥睡的,笑道:「今天咱們就掛這盞吧,就掛在我屋門上側角。」

「主子,要不奴才再去做一個配個成雙成對?」

孟初看著「白貓」耳朵趴下,臥著身軀,憨態可掬的樣子,「就掛一個,取個獨一無二的意頭也好。」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