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如今出不去,只好就地取材。
趙祈今日回宅子裡的時辰早些,他如今萬事俱備,只差東風。
難得想輕鬆輕鬆,一進屋門,卻沒看到孟初的身影,怡蘭在門外站著,也只垂頭沒有說話。
趙祈瞭然,是棲棲又想到什麼要捉弄他了。
屋內冰足,他身上的熱意壓下去些,剛要進裡間,就見一隻雪白纖細的手腕,從屏風邊沿伸出,輕輕朝他招了招。
他順勢一把抓住那只手,剛想拉她出來,忽然眸光深邃,感到一些細微的癢意,原來是她的指尖,撓了撓他的掌心。
「趙祈,來。」
帷幔落下,趙祈繞過屏風,看到她只單穿著一件薄紗垂領,露出半抹雪白的素色衣裙,發如揮墨,戴著一個欲遮欲掩的幕離。
他伸手想揭開,卻被孟初一個側身避過去了。
「殿下真無禮,怎麼能隨意就動手輕薄女子呢?」
趙祈輕輕笑了一下,「是本王見姑娘,似乎與我的孟良媛有幾分相似,這才情難自己。」
「殿下還沒有看我長得如何,又哪裡來的相似?」
「五官相似不過皮囊。」
她的手牽著他,放在了自己的幕離面紗上,「若是看了我的臉,無論是什麼孟良媛張良媛,可都做不得數了。」
趙祈就嘆了一聲,「那縱然姑娘貌比西子,本王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面紗下的聲音帶了點笑,「孟良媛就這麼好?」
那層白紗慢慢被揭開了,趙祈本只以為她心血來潮才戴個幕離,沒想到映入眼中,卻是一張顏若桃李的臉,她唇色嫣紅,眼尾上挑,明明沒有厚重的脂粉,卻似乎在五官上敷上了一種陌生的媚意。
「殿下如今是要我,還是要孟良媛呢?」孟初眸光如水。
趙祈凝視她半刻,突然就低下頭吻住了她,幕離被隨意丟在地上,輕薄的垂領衣裙在動作間遮擋不住什麼,被他盡收眼底。
床帳落下之時,傳來趙祈沙啞的聲音,「孟良媛已是昨日之事,等回了京都,府里只會有孟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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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胡鬧一通睡醒的時候,屋裡不知都換了幾次冰了。
孟初趴在他身上,指尖在他喉結上打圈圈。
「爺,你查清楚為什麼百姓不收稻子了嗎?」
趙祈抓住她的手,如今他也習慣只要不涉及太多的事情,都會跟孟初透露幾分了。
「還記得之前我們曾借宿的那處廟宇嗎?」
這怎麼能不記得,當時在余州,可還給人留下了一場江湖術法,他們走時還有百姓覺得是真有神仙顯靈。
「又是那個大吉祥佛?」孟初心裡已經認定這個為邪門歪道了。
趙祈想了一下,透露了一半:「大吉祥佛這個野狐禪就出自烏州,自稱為娑道教,近幾年以烏州為據點,一直在往外擴散。」
「那這跟收不收稻有什麼關係?難道是他們做了什麼手腳?」
若真是做手腳了,事還好辦了,只可惜更加難以下手,「這邪教以大吉祥佛為藉口,說有神諭,不許百姓收稻,必須要等到他們算出個時辰才能動。」
孟初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百姓又不傻,他們不收稻子糧稅怎麼辦?之後一年的糧食又怎麼辦?
趙祈在心裡嘆氣,「稻子收的晚,若遇到暴雨,則更是損失慘重,可娑道教拿出銀子補貼,加上因為糧稅收不上來,朝廷還一再為烏州下調糧稅,一來二去,百姓竟然比收了稻還賺一些。」
「甚至有民風彪悍的村落,會背靠娑道教向過路人下手。」順子就是差點栽進去,不過他當時若是不跑,可能被搜刮完財物就被放走了。
話雖如此說,但連孟初對這些政事一向不敏感,也能意識到如果烏州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出大亂子,到時候娑道教給百姓再多銀錢又如何?恐怕烏州糧價再難控制。
趙祈話也只能說些了,至於烏州官員中有娑道教的人,而娑道教後有前朝餘孽的影子這些事,只能在奏摺中寫清楚,直接呈給父皇了。
當年曾傳言前朝太子逃至烏州,本以為不過民間傳聞,如今想來恐怕不是空穴來風,娑道教的出現絕不是一時的功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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