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祈聽到沒有用多少,就放下了心, 趙大夫又為他診了脈,並無異常。
既然他沒有事,那麼芙蓉膏必定是藏在了近日裡,只有孟初碰過的東西中。
怡蘭猛一抬頭,「是顏料!主子這兩日總是會想打開顏料聞一聞。」
可能連孟初自己也沒發現,自從聞過顏料,她總是不自覺的就想往書案那裡走,把裝顏料的矮瓷盞拿手裡半天不捨得放。
怡蘭暗恨自己出了宮後竟失了謹慎,想想她此行一路,無論是驛站的那對夫妻,還是此次的芙蓉膏,她竟然都沒有往下深思。
沒讓趙祈吩咐,王福來很有眼色的立刻去拿了一瓶顏料來,趙大夫只微微打開條縫,鼻子湊近用手扇了扇,就篤定道:「裡面混了芙蓉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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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料被王福來拿走銷毀,此時天已經不早了,屋裡昏暗下來。
趙祈沒讓人點燈,孟初靠在他懷裡,總覺得這種安靜讓人有些脊背發涼。
「爺,我沒什麼事,趙大夫都說了,喝三副藥就好了。」
他沒說話,只是動動身體,讓孟初靠的舒服些,不知道是不是藥效上來,她慢慢就睡沉了。
顏料並不是他在烏州買的,而是一開始就從府裡帶出來的,雖然現在庫房冊子不在身邊,但他還有些印象,這箱顏料很是珍奇,除了宮中畫坊很難找到那麼全的一套,是剛出宮建府時東方家的賀禮,本是要給東方氏的,後來是東方氏說自己不愛丹青,讓入了前院的庫房。
所以只是一個東方家引誘東方氏用芙蓉膏的引子,碰巧被他送給了孟初嗎?
想到出府前他去孟初院子里,有侍女背對著他,似乎只是湊巧被他聽見的那句,「主子倒是喜歡丹青,可惜沒有好的顏料。」
趙祈心中怒火愈烈,好,好一個東方家,在他的府邸中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其心可誅!
他倒要看看,東方家背後究竟站了什麼人,才能讓他們有這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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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州之事已經拖沓太久,娑道教必須一擊斃命,只要留有喘息之地,必定後患無窮。
就在趙祈還未有動作前,烏州城內忽然戒嚴,城門許進不許出,並由衙門派衙役往各鄉縣下命,於五日內凡烏州境內,必須所有稻田全收,不然一概充入官糧倉中,家中男子則記入苦役,服半年才得以回家。
此令一出,似有暗潮湧動,城內無有田地的人家多,暫時還未見亂象,但城外已是一觸即發。
孟初聽到些風聲,本以為是趙祈動的手,直到看到他沉著臉,才意識到竟然有人快他一步。
難道是烏州官員得知了消息,特意來了這一出撇清關係?
孟初還在自己琢磨,趙祈這邊,卻已經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對方坐在堂上,披金絲軟甲,腰配長刀,抬眼之間,與趙祈眉眼有兩三分相似。
「永親王叔?」
他撫著鬍鬚輕輕一笑,「皇侄,你可讓王叔好等啊。」此話一語雙關。
思及在京都時拜見卻被以病中推拒,趙祈瞬時反應過來,「王叔其實早便到了?」
永親王嘆道:「哪裡是剛到,自今年年初來此,本王就沒走,可算是等陛下派了你來,這才等大魚冒了頭。」
這話中有意思太過直白,趙祈臉上就不太好看了。
「侄兒這一路並不曾表露身份……」走偏僻小路,住簡陋廟宇,甚至為了不打草驚蛇,連暗地裡的侍衛都沒帶,就算是與京都聯繫,也是和陳以在余州城外見面。
永親王見他沒拐過彎,想著在此事上趙祈也清楚個三分了,就提點他幾句。
「縱然你這一路都瞞得好,哪裡能防住京都有耳目?」只這一句,見趙祈有追問的意思,他就話一岔開,「如今烏州內外共精兵五萬,陛下有旨,半月內再不許有娑道教的身影,這事便王叔來做,後面牽扯過多,你先回京都便可。」
原來這一趟出來,不過是當了引子,想著自己之前憂心忡忡,簡直太過可笑,趙祈怒急,可卻死壓著那口氣。
一切皆是皇上旨意,他若有一兩句不對,傳入皇上耳中,那就是對君父有怨懟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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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州暗地裡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但越是如此,這些官員越要表現出一副歲月靜好,娑道教絕對與他無關的樣子來。
趙祈的身份隨著永親王到來,自然也揭露在烏州官員眼中。
孟初第二日一睡醒,怡蘭就捧了一托盤的帖子過來。
「主子,有官員夫人想上宅子里來拜訪您,還有想邀您赴宴的。」
翻翻帖子,裡面夫君官最大的是烏州的同知,等看完了心裡有個數,孟初就讓怡蘭都把帖子退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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