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孟初和趙祈一同從烏州回來,趙祈要麼在前院,要麼就來這院子,府里明眼人早就看出來,這位孟良媛是不得了了,連帶著豐米他們在外行走也方便多了。
有時候雖說規矩如此,但規矩也是要看人嘛,所以豐米就輕輕鬆鬆被放出了府,知道主子念家,特意去石青巷子那轉了一圈,沒想到還真被他打聽到別的事來。
「奴才聽巷子裡頭一家,一位臉圓肚大,約四十歲上下的夫人說,前兩日就到了。」
這描述孟初一聽就知道是他們巷子裡,那個嘴最碎,什麼熱鬧都想湊的鐘夫人。
「我祖母沒跟著來?」
「聽說是一個壯漢趕著……趕著車送少爺來的,沒有旁人。」
她祖母竟然讓她弟自己回來了?放手了?
孟初腦中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一閃而逝,她祖母不會……不行了吧?
「豐米,我寫一封信你給送到我家,送前去問元德,要是不行也不必為難。」
「是。」好在還有後半句,這下就看元德有沒有眼色了。
若說別的,元德恐怕還得謙虛幾句,但他從小伺候趙祈,後院的主子哪個該給臉,哪個該避著不搭理,他心裡是清清楚楚。
他是殿下的奴才,郡王妃都管不著他頭上,自然是全憑趙祈的喜好做事。
所以當豐米試探著剛開了口,元德直接就答應了,連孟初特意沒封口,好讓翻查的信都沒看一眼。
「天色黑前回來,讓王祿來帶你去門房拿進出牌子。」
不過是送信的小事,雖說有的府是有規矩不讓後院女眷與外通信,但趙祈對這些倒是手鬆,之前陳良媛和周良媛偷偷拿銀子給門房送家書,他們殿下知道了也不過就嗯一聲。
上面要是不同意,就那幾個錢,門房能冒著掉腦袋的事去做?扯犢子。
豐米揣好信就去領了牌子出府了,王祿來送他出去前還哥倆好的跟他說,回來幫他帶些香膏子塗手。
他怎麼樣也是元德的徒弟,在前院也算個人物,想要香膏子哪裡需要豐米帶,不過是借個由頭熟絡,人嘛,互相欠幾分,才能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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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米換了衣服,說話又特意壓著嗓子,一般人還真察覺不出他是個太監。
等他到石青巷子的時候,正好就見鍾夫人帶著個婆子要進府。
「哎呦小米,你昨日回去事成了沒?」鍾夫人眼尖看到他。
豐米就一臉苦相:「我家夫人說我沒打聽到點子上,讓我今日再來一趟。」
鍾夫人旁邊的婆子插嘴道:「這不給個明白話,也不說是哪家小姐,你又哪裡能打聽到,你家少爺想提親的小姐家中如何?」
「我家夫人也是怕事沒成,反而壞了人家小姐名聲,這才讓我什麼都聽,什麼都回去說,不瞞您說,連是不是在這條巷子裡住著都不一定。」豐米撇撇嘴,「還有兩個人去了其它地方問呢,誰也別想猜到是哪家小姐。」
鍾夫人雖然平日裡碎嘴,但家中也是有女兒的,見豐米的主子如此為那小姐考慮,心裡很是贊同,何況這手段像是權貴深宅用的,想來那夫人也不一般。
「我也只能幫你排掉些不可能的,比如咱們這裡的孟家就不會是,他家那位小姐……」鍾夫人指了下天,「到那去了。」
婆子是個沒什麼規矩的,還朝孟府方向歪歪嘴,「她家現在可是亂成一團粥嘍!」
等鍾夫人帶著婆子進府,豐米才繞了個彎到孟府側門,「我家主子讓我來給老爺夫人請安。」
連喊了兩聲,裡面才傳來一句:「這幾日咱們府上不見客,您回吧。」
沒辦法,豐米只好露出點話音,「我家主子也姓孟。」
門這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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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不讀書,我也不進書院。」孟止躺在小榻上,翹著腿,感受到武山從冰鑒那邊扇過來的涼風,舒服的眯起眼。
孟武氏這幾日是嘴都說幹了,孟止回京都她也是人到了才知道,這幾日都忙著給他找先生找書院,結果孟止就是不願意,明明之前孟老夫人說孟止是個書呆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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