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等著吧,這事辦不辦得成還兩說。」
待人走後,蓮嬤嬤才幫著杜賢妃按了按肩,「娘娘何必應下此事。」雖然說了事不一定能成,但娘娘只要鬆口,定是會竭盡全力,孟側妃不知是聽誰說歪了理,竟然因這事來請見,實則不過是拿著濕了水的香,拜了顛倒的佛。
宮內其餘娘娘想讓皇子府內的女眷出京都,總要尋摸個由頭,要麼是去什麼寺院禮佛盡孝心,要麼是去什麼山中祈福,但不過是皇子妃們在娘娘面前拈酸吃醋般暗示幾句,後者為了皇子後院安寧,就把人哄出去一陣子。
可杜賢妃與趙祈並無母子名分,要是想讓一個懷有身孕的郡王側妃出京都,還不知要周旋多久。
「蓮嬤嬤,讓人去尋朱嬤嬤,她若是願意,便進善郡王府去伺候孟側妃,待孩子平安落地,是走是留還是隨她心意。」
蓮嬤嬤臉霎時一僵,甚至懷疑自家娘娘是不是對孟側妃有所不滿了。
誰能受得了她朱大珠!粗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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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從來沒見過這般活寶的嬤嬤,說話詼諧,雖然缺點也有,但在女子生育之事上,能算是一等一的好手。
朱嬤嬤大字不識,規矩也是學一半忘一半,何況已經出宮不少年了,雖然還記得在主子面前被賜坐,屁股只能坐一點上去,但已經不受控制的右腿翹左腿了。
她說得是眉飛色舞,「這無論是宮裡的貴人,還是鄉下的百姓,總以為這婦人生產看的是分娩那一刻,有些半懂不懂的,還能想著在吃食上面操操心,實則都沒在正調上,最主要還得是婦人多放心思在自己身上。」
「前兩年安遠侯世子妃有孕,一天能請八次脈,整日手都沒敢離開肚子,結果熬到最後真生了,心力反而淡了,灌下去三碗催產藥,又請不當值的御醫來扎了針,這才母子平安。」
怡蘭看著杜賢妃賜進府的份上,對朱嬤嬤這兩日已經是一忍再忍,見她如今連坐都沒個正形,當下便笑著拿話點她:「嬤嬤既然如此精通,不知又有什麼法子能讓我家主子常常開懷,不為身孕煩心?」
朱嬤嬤掀開眼皮打量她一眼,咧嘴一笑:「這可是不傳之秘,姑娘要是給我當徒弟,我就教你一教。」她從懷中掏出兩個粗瓷瓶,「這瓶藥丸子是保胎上品,侯閣老家的兒媳婦,其子在胎中便有不足,便是用這穩足了月份,這瓶裡面的藥膏,每日塗個三次,側妃主子的肚子保准一條紋也沒有。」
怡蘭雖說在宮裡多年,但從不曾在有身孕的妃嬪身邊伺候過,聽她說什麼紋,只覺一頭霧水。
孟初看朱嬤嬤的眼神都變了,也就是在本朝,朱嬤嬤要是往後生個幾百年,沒準真能憑這一手,叱吒商場,造福女子。
見孟初似乎知道好處,朱嬤嬤就放心了,藥丸是娘娘給的,但藥膏是她年輕時喪夫,為求生計琢磨出來的,她曾被杜賢妃家中尋到送進了宮,誰能想到還不等她出手,杜賢妃當時懷的那一胎就沒了,後來又在宮中待了三四年,怕自己總在娘娘面前晃,惹了傷心事,便主動請出宮了。
「嬤嬤是娘娘的人,我信你。」
瞧孟側妃這話,聽的人心里多舒坦。
等見她似乎露出倦意,朱嬤嬤立馬有眼色的退下了,怡蘭帶著她去新收拾的屋子——這兩天都是和她們一起擠,倒不是睡不睡得下,朱嬤嬤有磨牙的習慣,再鬧一晚上,香蘭便要下手了,昨晚要不是攔著,朱嬤嬤就不是睡,是暈了。
見怡蘭帶她到屋子便要回去伺候孟初,朱嬤嬤欲言又止,還是拉著她道:「我這雙眼睛見什麼都少,唯獨有孕的婦人見得多,孟側妃不像是兒女心重的。」何止是兒女心不重,似乎懷裡的貓都比肚子裡的孩子親。
「我也不怕多嘴,且問一問姑娘,孟側妃自己對這一胎,是個什麼想法?」
怡蘭差點咬到舌頭,「主子年紀還小,又是第一次有孕,小主子懂事不鬧騰,自然沒什麼要多在意的地方,嬤嬤別想多了。」
朱嬤嬤訕訕一笑,唉,是不是她想多了,得看孟側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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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禮差點把剛入口的茶水嗆出來。
「小六的側妃要去沛州?」不會是不知道那什麼境況,以為遊山玩水的吧?
趙祿扔給他帕子,「擦擦嘴,都是哪學來的蠢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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