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豐谷站在角落裡,不動聲色的藏在朱嬤嬤後面,是頭都沒敢抬。
怡蘭也是懵的,「主子,這……」
「去找找有沒有會這個手藝的,再從庫房裡把御醫配的止血散藥都取出來。」孟初知道隴朝吃豬肉也是要劁的,好的劁豬匠自揚名就沒失過手。
等趙祈晚上到院子,路過側間剛想把窩裡的虎子抱起來,就被喊住了。
「可別抱了,今天玉蘭抱了兩次,都被污了衣裙。」
屋子裡沒下人在,趙祈便直接往小榻上靠坐著,把手裡親自給滿年編的藤球放下,端過剛剛孟初遞的茶,「這要等春日過去,不然先接前院去,免得擾了你。」
孟初將藤球拋起來又接住,「我過兩日把虎子送去閹了。」
「咳、咳咳。」嗆的太急,茶葉都抿在了嘴裡,舌尖苦澀,趙祈都懷疑自己聽錯了,「閹?」
棲棲是怎麼想到那地方去的。
等用過晚膳,兩人洗漱後躺在床榻上,趙祈還是沒忍住問,「虎子是不是幹了什麼錯事?」打碎花瓶了?抓到她了?
孟初見他似乎實在想不明白,就拿別的話出來,「年節進宮那天,只可惜藏書閣地下那層,書架都鎖了,什麼也沒見。」
趙祈將她摟在懷裡,順著她的話道:「畢竟是禁書,防嚴些也好。」他又低頭吻了吻孟初的額頭,「睡吧。」
孟初閉上眼睛,原本心裡想的是,稍等一等,再突然睜開,嚇一嚇他,可誰想到真一覺睡了過去。
等耳邊的呼吸聲變得均勻,趙祈才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自那日在藏書閣見禁書被鎖,他便私下讓陳以查探過內情,沒想到一點頭緒還沒有,派去的探子便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普天之下,能有這種手段的,唯有父皇。
雖然心裡萬般猜測,但既然父皇已有警告之意,趙祈便傳令下去收了人手,結果突然一撤,反而抓住條大魚,三哥的人竟然一直在藏書閣附近留下眼線。
一開始趙祈還以為是因為他,畢竟幾個兄弟中,也就他是年節必定會去一趟藏書閣,誰能想到順著線一查,當日那個為他們打開門的藏書閣老太監,最開始竟然是賀徳妃的人,且早在三十年前就守在藏書閣了。
查到這一步,涉及皇上後宮,趙祈只能當自己什麼也沒察覺。
小小一個藏書閣,他不過略一查,先是父皇插手,再是有三哥和賀德妃的影子。
太子生前來府上找他,那句暗示又突然清晰的出現在趙祈耳邊。
「哪怕孤和老二都死了,他們都絕無可能,除非大逆不道,意圖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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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嬤嬤這半個月,可是時時刻刻都把眼珠子瞪著,放在她親自選的四個小丫鬟身上,規矩什麼的不敢亂指點,但這伺候主子,手腳利落還是能教一教的。
這四個小丫鬟就不再從蘭取名,孟初翻了翻書,正巧看到一個竹字。
「若主子院裡能湊個梅蘭竹菊便好了。」怡蘭心裡明白,當年之所以香蘭她們帶蘭字,都是主子想抬舉她呢。
四個丫鬟便分別叫雨竹,雪竹,晴竹,霧竹。
玉蘭聽到還羨慕呢,拉著怡蘭問,「不如我和這四個妹妹換個名罷。」
朱嬤嬤看著她們笑鬧,偶爾也想過,不然就留在孟側妃身邊,以後老了還能得個賞,孟側妃如何她也明白,的確是仁善的主子,她在善親王府中活計也輕鬆,光是自己一個屋子,便能讓人紅眼。
可自從年輕時丈夫死後,她帶著女兒獨自過活,雖說免不了偶爾會想想亡夫,可習慣了自己挺直了腰板去賺銀子,走出去別人都喚她聲朱嬤嬤、孕嬤嬤,那滋味嘗到才覺得還活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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